聞姣并沒有在論壇中尋找到太多屬于虞景的痕跡,無論是電子記錄或是存儲的紙質資料,都尋找不到任何異常的線索,像是被人提前打掃過一遍。
父母來到莫迪洛維學院,要求打理失蹤孩子的個人物品,也是理所應當的請求吧。
這個月過去后,下月中旬有一個很長的假期。是帝國紀念人類第一次離開古藍星而制定的節日。
在假期前,是莫迪洛維學院的校慶。學生會在完成對抗賽這個大活動的策劃后,便需要進行校慶的編排以及采購。
聞姣依然沒有搬出謝雨時的辦公室,似乎是察覺到了助理的好用,謝雨時令人重新打了一套舒適的辦公桌椅,就這樣將聞姣一直安放在了這間辦公室中。
只是他交付給聞姣的事宜越來越不像是一個助理的工作量。副會長的辦公室依舊是空著的,女生做的事情,卻已經與副會長差不了多少。
聞姣每日蹭著謝雨時的下午茶和屬于會長的各項權利,雖然“領導”在自己旁邊時刻盯著,她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
身為一個助理,聞姣總不能每天都比會長更早下班。黃昏時,她與謝雨時一起離開了辦公室,男生并不是一位話多的人,大部分時間,他們之間的氛圍都是安靜的,也許其中也夾雜了一些默契
“晚上一起去吃飯吧,我約了宥汐和翊黎。”謝雨時與她的對話中,總是會帶上另外兩個人。似乎聞姣與謝雨時之間的聯系,便是共同的友人。
“好。”聞姣點點頭。
于是兩個人之間就又安靜下來。未等他們走到與南宥汐約好的地點,道路對面,十幾歲的男孩子向著他們的方向跑來,手中握著的東西劃開空氣,向聞姣的臉頰砸過來。
玻璃的破碎聲響起,聞姣閉了閉眼,眼角升起一些刺痛。
她睜開眼,手腕被人扯住,謝雨時將她向后拉了拉。男子抬起了手臂,玻璃制品砸在他的小臂上,在衣袖上劃開了幾道滲著血的裂痕。
男孩子紅著眼眸,氣勢洶洶的沖過來,要推開謝雨時拎著拳頭去打聞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堂姐嗎你為什么要欺負我的爸爸媽媽,為什么要讓爺爺奶奶傷心,你到底為什么要搞垮家里的合作和產業”
聞姣站在原地,看著虞家最小的孩子失望又委屈的向她發怒。
謝雨時神色淡漠,他在終端上敲了幾下,蹲下身子,“別哭了,安靜點,發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對我說。”
男孩子抽噎著,他是聽到父母的吵架聲才會特意在放學后逃開了接送他的保鏢,一個人找來莫迪洛維學院的。他聽到,父親說聞姣這幾天瘋了一樣在打壓著自己家的產業,讓好幾家企業與他們終止了合作。可即便是這樣,爺爺居然還想要將聞姣立做繼承人,讓她來繼承家業。父親又說了些他聽不懂的話,男人摔打著東西,乒鈴乓啷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母親嚶嚶的哭泣。
他不明白,聞姣為什么要出現在自己的家里,她為什么要來傷害他們。
謝雨時的掌心按在男孩子的肩上,聽他說了幾分鐘,學院內的保安走了過來,他便直起了身,輕聲說道,“將這孩子送回家吧,地址發給你們了。”
在謝雨時的安撫下義憤填膺的說著聞姣壞話的oga男孩瞪圓了眼眸,他還以為眼前的aha大哥哥能夠幫助他,誰知道對方居然找人來抓他。男孩還要張牙舞爪的掙脫開保安的手臂,“放開我,我不走,我還沒有和她說清楚,壞女人,你不許再欺負爸爸媽媽,聽到沒有放開我”
男孩子被輕而易舉的鎮壓,帶離了這里,聞姣的衣角都沒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