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洺澤又湊過去,拉扯住她,腦袋蹭在她的肩膀上,身體一點點探過去。儼然一副她不理他,他就要鬧得讓茹水鳶發現的架勢。
咦,感覺有點奇怪,算了,不管了。
聞姣終于側過頭看他,神色有些不耐。她總是對他不耐煩,良好的教養令她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臟話,只會擺臉色,露出抗拒的神情,用肢體語言訴說著自己的排斥。妄圖令他自己乖乖聽懂退縮,與她保持距離,離她遠遠的。
真是。
許洺澤怎么可能是那種有禮貌懂得社交距離感的人。
他抬起身子,將她用力向自己這邊扯過來一點,在女生未反應過來時,猛得湊過去咬住了她的唇。
她像是被他嚇了一跳,眼眸睜大,沒有被鬼嚇到,卻覺得此時的許洺澤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明明被吻過一次了,還沒有防范意識的覺得,上次的吻與許洺澤挑釁和她打架沒什么區別,只是直a用來惡心她的方式。
也許此時這個吻也是同樣含著較勁的意味,不摻雜任何曖昧情愫。
虞景自己就有點tsd,即便有了次一夜情生下了聞姣,實際上也只是個單身狗。他不會也不可能去教聞姣正確的愛情觀念,他只是教聞姣怎么不被欺負。于是身為oga的聞姣,也不是很能懂直a是不是都這樣。
聞姣后知后覺的用力咬了下肆無忌憚攻城略地的人,許洺澤舌尖都被咬出血了還在唇瓣的交接處和她打架。
好吧,聞姣想,就是aha的好勝心。
她扯著許洺澤拽開,右手卻被茹水鳶緊緊的攥住,她一只手抵抗不了許洺澤的兩只手,被他欺負的又嘬了幾口。狗一樣用力的想要把自己塞進去,又想把她都嚼進自己的肚子里。
聞姣驀得站起身,舌尖被舔得一陣發疼,口腔里都能感覺到血腥味,的確像是用唇舌干了一架。
茹水鳶有些微愣的仰頭,“姣姣,怎么了”
“我去趟衛生間,很快回來。”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女生的容顏,傳來的聲音依舊溫柔,只是似乎帶著幾分沉啞。
茹水鳶點了點頭。
許洺澤第一時間用衣服蓋住了頭,假裝若無其事的睡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慫得躲起來,反正他大部分時間也都是依靠本能行動。
茹水鳶坐在原地,眼睫微微垂落,眸中壓下淺淡的陰翳,看不出神色。
許洺澤半響后才偷偷摸摸的蹲下身,老鼠一樣跟著竄了出去,跟隨著聞姣的方向,離開了放映廳。
衛生間。
聞姣站在圓形的鏡面前,她看著自己的唇,過分的殷紅,唇角破了一小塊口子,像是破碎的櫻桃肉一般暈著水漬。
她微微蹙著眉,用手背擦掉唇瓣上模糊的血跡,帶著幾分厭惡的在水下沖著水。真是跟狗一樣,怪不得茹水鳶不喜歡他,他們還是別互相理解,勉強在一起了。
許洺澤,不配,去死。
之前的淺磕現在變成了厭憎。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許洺澤吊兒郎當的靠在門上,舔了舔唇邊的豁口,看向聞姣。他此時與女生的模樣也差不多,甚至要更凄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