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骨翊黎顯然并不滿足于普通的安撫,非要聞姣認可他是最獨特的那個人。雖然會令人覺得他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憑什么占據這個地位,但聞姣還是好脾氣的滿足了他。
“阿黎是我最好的朋友。”女生的嗓音輕軟,像是月色下潭水中生長出的一株靜雅的蘭花,落入人的耳中,婉轉溫柔,勾得人耳根發軟。
聞姣說出這句話時,短暫的想起了身處某個遙遠星系的青梅竹馬,心虛了一瞬。女人偶爾總要說出些謊言的,為了安撫友人的手段應該也不算是什么罪過。
紇骨翊黎果然開心了起來,他剛剛洗完澡,身上沒什么異味,散發出一種暖融融的氣息。雖然因為聞姣和外校的垃圾一起去染了頭發而急火攻心,聽到她的解釋后,又單方面認為是許洺澤使用下作手段引誘了她。姣姣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才會上當受騙和他親近。
紇骨翊黎得寸進尺,男生的軀體好像輕而易舉就能夠將女生圈在懷里,與他的體型相比,聞姣被襯托得纖細而柔弱,令人生起要細心對待防止磕碰的憐意。
真奇怪,紇骨翊黎以前怎么可能對一個aha生出什么憐惜,他又不是有病。
他想親近她,于是就自然而然這么做了。紇骨翊黎的鼻子輕輕觸碰到女生的鼻尖,親昵又依戀的蹭了蹭,“許洺澤這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他不是真心對你的,姣姣,不要和他做朋友。”
紇骨翊黎得寸進尺,他有點想要擁抱她,平時也不見得會升起這些越界的欲望,這個時候貼近她,感覺到她的乖巧,又因為嫉妒,便不自知的想要索要更多。
“嗯,不和他做朋友。”既然已經決定好好哄他,聞姣也不介意承諾更多,她彎了彎眼眸,看起來的確是一副沒有將許洺澤放在心上的模樣。
男生終于滿足了,紇骨翊黎勾起唇,他本來應該拉遠與女生的距離,有一刻心中卻開始胡思亂想。好乖啊,姣姣,是不是更得寸進尺一點也可以被縱容呢。
到底紇骨翊黎也沒有敢做出更“得寸進尺”的事情。他直起了腰,又好好將女生從桌子上抱下來,像是對待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幫她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走出了宿舍。
紇骨翊黎對聞姣柔聲細語,不忍心對她生氣,卻可以對在他眼中勾引著女生做錯事的許洺澤重拳出擊。
他叫了南宥汐,莫寒星是自己跟上來的,一刻都沒耽誤,堵了皇家中央學院的學生就拽著人去訓練場狠揍了一頓。
精神力和基因天賦生來就注定了,紇骨翊黎小時候在幼兒園都能夠揍倒一片,現在也依舊沒有退步。
白天還開心炫耀著自己藍發的許洺澤晚上便被紇骨翊黎按著打,也許是因為出于aha的嫉妒心,紇骨翊黎拳拳都故意照著他那張臉上砸。
許洺澤自然不會被干打,他的力量和格斗技巧顯然不如紇骨翊黎,他也沒想著自己能夠把皇子怎么樣。但許洺澤這個人就像是狡詐的蛇一樣滑不溜丟,即便吃了大虧,可只要尋到一絲破綻,就會狠狠回咬下去。
許洺澤還最喜歡往別人被衣服掩蓋下的隱秘地方懟,哪里疼往哪里撕咬。
許洺澤邊被揍還不忘講騷話,“你們莫迪洛維的人好兇,嗚嗚,我要告訴老師你們搞霸凌。”
紇骨翊黎拳頭砸在他的腹部,面色冷漠,顯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低劣的垃圾,離聞姣遠一點。”
他將許洺澤的頭砸在地面上,將他的身體死死按壓住,做這些事的時候,如同耀陽一般的皇子甚至沒有顯露出什么情緒,自然的像是在路上踢開了一只老鼠。他拎起許洺澤的頭發,厭惡的看著那藍色,另一只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別讓我在姣姣身旁再見到你。”
許洺澤唇角嘲諷的勾起,狼狽不堪卻還要惡心人,“你是什么小學生嗎,還是棒打鴛鴦的老父親,沒斷奶的幼稚鬼都不說這種臺詞了。”
紇骨翊黎手腕翻轉,銀色的光在刀鋒掠過,他的手帶動著刀刃,脆弱的發輕易斷裂,藍色的碎發像是羽毛飄落。
許洺澤的瞳孔微縮,聽到皇子冷傲的聲音,“藍發,你不配。”
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洺澤當場就想雞叫了,他的頭發媽的,他保養得當精心做了發型的頭發莫迪洛維的野蠻人是不是有病,一個個aha不修邊幅就算了,還不能容忍他這種細心呵護發絲注重形象的文明人嗎
他剛剛說什么,是不是說不允許他接近聞姣許洺澤當場逆反心理就直接瘋狂反彈,你看他纏不纏死聞姣
許洺澤能屈能伸,頂著一頭差點被齊根割斷的雞窩頭去跟自己學校的帶隊老師哭訴,說莫迪洛維的人不當人,不顧學校之間的友愛和平,肆意霸凌欺辱他們。他完全不要臉了,非要老師去找莫迪洛維要個說法。他這邊陰險的要從其他地方給紇骨翊黎挖坑,那邊南宥汐回到宿舍后,避著其他人,悄悄將聞姣堵在了衛生間中,關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