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馴的一張臉,乖巧的一大男孩。
孟硯青“亭笈,你又欺負碧梧了”
陸亭笈揣兜,看著前方的路燈,含糊地道“哪有,我就和她說說話,告訴她回家記得寫作業。”
孟硯青卻是笑了。
她笑望著兒子,很無奈地道“十八年前,你父親不過和你現在差不多大,但他是萬萬不會這么威脅姑娘家的。”
陸緒章的教養和風度都是無可挑剔的,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就能讓所有人都如沐春風。
陸亭笈微抿著唇,認真地道“可是母親,我又不是他。”
孟硯青“”
她笑看著陸亭笈“對,你不是他,犯不著和他比,確實是我想錯了,對不起。”
她竟然說對不起,這讓陸亭笈微低下頭,他嘟噥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說就說,也沒什么,沒讓你給我道歉”
孟硯青笑挽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好了好了不提了,天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不然我們大門早關了,我就進不去了。”
以現在時間看,她趕緊回去,估計剛好趕在大門關閉前進去。
陸亭笈“那我送你回去吧。”
孟硯青“不用,這里距離那邊不遠,很快就到了。”
陸亭笈卻很堅持“我送你過去,不然不放心。”
孟硯青見此,只好隨他了,再說這樣兩個人還能多說幾句話。
當下母子二人邊說話邊走著,陸亭笈突然想起來了“母親,昨天我在家里到處找了找,也試探著問了祖父。”
孟硯青“嗯”
陸亭笈“你不是想要你的嫁妝嗎”
孟硯青“找到了”
陸亭笈便悶悶的“沒,我試探了祖父,他說他自然不知道,這些都是由我父親收著的,祖母去世前,有一些文件,里面有你當時結婚時的嫁妝清單,他掃過一眼,但也記不清了。”
他繼續道“所以我在家里找了找,根本沒找到。不過有一個房間是被父親當做儲藏室的,里面是鎖著的,我沒鑰匙,進不去,我猜就在那里了。”
孟硯青聽著這話,一時也有些犯難。
其實她現在和兒子處得正好,并不想橫生枝節,不想去面對陸緒章。
可現在來看,如果不面對陸緒章,她很難拿到她的嫁妝。
就算兒子用什么法子給自己弄到了,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事就有些別扭了。
她便琢磨著,能不能自己給自己補一份遺囑,就說自己的嫁妝要拿一部分補貼那位“孟建紅”
陸亭笈“不過母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的。”
孟硯青反過來安慰他“其實弄不到也沒什么,來日方長,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我也不著急。”
陸亭笈“可是我想幫你拿到啊”
孟硯青笑嘆“你就算幫我拿到,也名不正言不順,再說你父親那么精明的人,想瞞過他挺難的。”
陸亭笈“那我先幫你探探,好歹得先找到那些嫁妝。”
孟硯青“那也行。”
這么說著,陸亭笈又問“你明天什么時候過去找我還是我來你單位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