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笈眉眼間都是笑,她可真行,夸他的時候順便把她自己也夸了一把
孟硯青“我們去哪兒”
陸亭笈“我想著,不能讓他知道你住哪兒,不然回頭還得來攪擾你。”
孟硯青嘆“亭笈想得真周全”
這孩子,終于多少有點陸緒章年少時的樣子了。
陸亭笈“可是,你怎么認識他的,他為什么攪擾你”
孟硯青便把那天的事說了。
陸亭笈一聽,那眉眼就染上了怒意“打輕了,早知道再多給他幾拳”
孟硯青忙安撫說“已經夠了,再說陸家和陳家到底也認識,都是這個圈子里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把他打壞了,回頭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
陸亭笈“我至于怕他嗎”
孟硯青“不怕不怕,確實不怕,不過我們也不能因為這個惹太大麻煩,就是現在這事,最好是和你父親提一下,讓他來善后,免得事情鬧大了。”
陸亭笈蹙眉,很有些鄙薄“他難道還能去找家里告狀嗎”
孟硯青“他被打了,肯定瞞不過的,家里知道了終究不好。”
陸亭笈想起陸緒章,有些怵頭“還是算了吧”
孟硯青“雖然打架是不對的,但是這次算是事出有因,就這陳曉陽,該打,打了活該。至于怎么善后,反正讓你父親出面,讓他想辦法。”
以這男人如今的位置,能兜住不能兜住的,他都得給兜住,反正現在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陸亭笈輕哼“他不一定怎么說我呢。”
孟硯青“怕什么,有我呢,他要是敢說你,你告訴我,我幫你罵他”
陸亭笈聽了,頓時放心了,他現在是有大靠山的“他一定不敢說你”
孟硯青“說什么說,他敢嘛,他以前”
她說到這里,突然頓住。
陸亭笈“他以前怎么了”
孟硯青輕咳了聲,道“也沒什么犀渠玉劍艮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年少意氣,遇到這種渣滓,打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昔日年少,兩人結伴游古長城下,卻恰遇幾個混混少年,對她有幾句言語調戲,那個時候陸緒章的拳頭可是一點不留情。
當然了,這種事可不能和兒子說。
當爹的還是繼續把架子端起來吧。
“打人還把陳家那孩子打了直接進醫院了”
陸緒章頭都沒抬,一邊快速地在一份文件上簽字,一邊淡聲道,“長能耐了,把人打成什么樣了,都成豬頭了你知道嗎”
陸亭笈悶悶地說“母親說了,她支持我的所作所為。”
陸緒章“”
他手中的筆頓住,之后,抬起眼,看向兒子。
陸亭笈理直氣壯地說“母親說了,如果你說我,她就說你,你還是注意點吧”
陸緒章挑眉,好整以暇地道“找到靠山了可以胡作非為了你以為你母親真會慣著你嗎”
他掀唇,笑了笑“你如果真太過分,信不信,你母親比我狠,到時候你就知道,原來我是天下第一號的大慈父。”
大慈父
陸亭笈簡直聽不下去,宣布道“反正我母親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