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開心。”陸嬌小聲說,你能抱抱我嗎
幾乎是話音剛落,少女便被男人攔腰抱在懷里,他總是這樣,不像影視劇里情人的擁抱,男人每次抱她,都要將她整個的塞進懷抱里,像是惡龍擁抱財寶,要緊緊貼著胸膛,不留一絲空隙。
男人沒有問她為什么心情不好,沒有安慰她,他只是這樣抱著陸嬌,周圍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父母對我并不好。”陸嬌突然小聲開口,不,也算是好吧,他們養了我,我很感激他們,但他們不愛我,沒有人愛我。”
少女說話顛三倒四的,可男人只是垂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他說。
“我愛你。”
陸嬌仰起頭,她瞪圓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要哭,鼻尖有些發紅,“魏辭,你在和我表白嗎”
“表白過很多次了。”
男人垂眸,又去吻她的唇。
魏辭鮮少有這么溫柔的時候,每次只要他一與陸嬌親熱的時候,便如出了籠的野獸嘶吼咆哮,寸寸侵占,直到把少女嚼碎了咽進肚子里去才肯作罷。
這次卻不同。
他動作輕柔,像是在對待什么珍寶一樣,他去碰她的唇,去勾她的舌尖,唇齒交融。他們就在這荒蕪之地擁吻。
終于停歇,少女微微喘著,卻還不忘問他。“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表白過很多次。
男人沒說話,只是親昵的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
很多時候。
在無數個熟睡的夜晚。
他去握著少女的手,他去把少女緊緊抱在懷里,他想再用力些,直到把少女融入自己的骨血。他把少女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處。聽到了嗎。很愛你。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這里離家很近,陸嬌便不讓男人開車,叫他背著自己回去。
魏辭什么話都沒說,只是轉身半蹲下,讓少女攀上他的背。
“知道我為什么來這兒嗎。”
陸嬌摟著男人脖子,湊在男人的耳邊,像是悄悄話一樣,魏辭,你抬頭去看,這里星星很亮。
這里空曠,沒有那些高樓大廈建筑物的遮擋,確實很容易看到星空。夏日的夜里,雖悶熱,云卻少,每一個星子都那么亮。
少女被男人穩穩的背著,慢悠悠的往家走。
她好像沒有了剛剛那么低沉,甚至有興趣和男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一會兒說院里導師有多么麻煩,一會兒說快畢業她有多煩。
少女嬌俏的聲音被風吹散,又晃晃悠悠的一字不少的落在男人的心尖上。回去之后,男人去沖澡,陸嬌則軟塌塌的窩在沙發里刷手機。煤球自己在家呆了一天了,大概是無聊極了,此時上躥下跳的,堪比一個跨欄冠軍。
“啪。”
跨欄冠軍煤球巴拉拉烏漆麻黑在某次跳躍茶幾桌時馬失前蹄,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玻璃瓶打翻了。
男人聽到聲音出來,先是看了看陸嬌,見少女安然無恙后才冷冷的看著煤球,看來你不想吃晚飯了
。
煤球哼唧哼唧叫了兩聲后,飛快跑開了。
見少女要起身,魏辭皺眉,你別動了,我來收拾,小心被玻璃扎到腳。陸嬌點點頭,她還在想著,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香。
直到她看清了地板上淡粉色的液體時,才猛的反應過來。她咽了咽唾沫,想說什么,卻又最終沉默了。
香水的味道很大,把地都擦了一遍卻還能聞到,是一股揮發在空氣中彌漫的鮮花味,像是數十種花湊在一起,爭相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