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是魏辭,他這幾日始終陰沉著臉,眉目冷的像結了冰,駭的劉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前兩日不懂事,試探著問了一句。
男人當時眼神就冷的像刀子似的扎了過來,他勾著唇角,像是在笑,可一字一句卻又冷凝的可怕。
“沒什么大事,分手了。”
這叫沒什么大事劉東不敢再說,連陸嬌的名字也不敢再提一句。
可總這么著也不算個事。
看著魏辭天天像制冷空調似的嗖嗖嗖放冷氣,劉東受不了了,他打算以毒攻毒一下。
他不知道從哪兒整來一個發夾,遞給魏辭,“瞎,這不是咱們那天去玩cs,后來去喝酒,嫂白依依落下的,我早就想還了,一直忘了,這
魏辭淡淡瞥了一眼,語氣平淡,“跟我說個屁,要還你自己去還,老子不去。”
劉東小心的瞅了他一眼,這不是,天熱兒,我自己去也不方便,想讓魏哥開車送我一趟。魏辭微微瞇著眼,像是在看劉東,又像是在看他手里的那枚發夾,半晌,他才開口,行,送你去。
這兩日正是期末考,許多學生考完試就要離校,更何況又是畢業季,學校干脆放開門禁,讓外面的私家車也可以開進來。
劉東坐在后座,把車窗搖下來,整個腦袋都要鉆出去了,“這里這么大,咱們怎么找白同學。
魏辭一手把著方向盤,微微轉動,她宿舍樓離咱們之前施工那兒很近。
他神色驀地一暗,想起了初遇那天夜晚。她提著鞋子,晃晃悠悠踩在自己肩頭的樣子。還有那晚,她決絕說分手的樣子。
魏辭在心里罵自己。怎么這么賤,還要上趕著去見她
劉東縮在后座像個鵪鶉,一聲不敢吭,不明白魏辭怎么臉色又沉了幾分,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又說不對了。
橫穿了大半個校園,破舊的面包車終于搖搖晃晃停在了女生宿舍樓下。
魏辭倚在車邊點了根煙。
他雖然穿著普通,身后的車也破舊,卻依舊難掩帥氣。普通的黑色跨欄背心穿在身上竟還有一種松弛的野性,露出的臂膀上也都是結實的肌肉,只是他斂著眉眼,神色陰沉,眉骨處的疤痕更顯狠厲,叫旁邊偶爾停下來駐足的女生不敢湊過去。
劉東見魏辭不動,只能自己巴巴的跑過去找人打聽。
“同學,咱們這樓里,有叫白依依的嗎”“沒有。不認識。”
同學,請問白依依是住咱們這樓嗎不知道。
接連問了幾個,都是不知道或者不認識。
不會是搞錯了吧,嫂子不住這個樓劉東撓了撓頭,正要轉身問問魏辭,突然旁邊一個女生叫住他。你找白依依嗎你認識她
劉東一喜,連忙道,是是是,她是我們朋友,有點事找她。
女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越過他,看了看魏辭。不太明白文文靜靜一心學習的白依依怎么會認識這樣的校外人。
“她是我們宿舍的。”女生說,“需要我幫你叫她下來嗎”
劉東一個勁兒的點頭,謝謝,謝謝你了同學。
“沒事。”
那女生轉身回了宿舍樓,又等了將近十多分鐘,宿舍樓里跑出來一個帶著黑色眼睛的女生,她四處看了一圈,最后才猶豫著跑到了劉東面前。
“你好,請問是你找我嗎你是哪位”
“啊”劉東撓了撓頭,“我找白依依。”
女生眨了眨眼,“我就是啊。”
劉東一愣,他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什么,身后的魏辭慢步走了過來,他一手垂下彈了彈煙灰,微微瞇著眼,上下看了那女生一圈,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山雨欲來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