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一秒都好像被拉長了無數倍。
終于,少女后退一步。
“好了。”她說,挺好看的。
陸辭垂下眸子去看她,神色有些冰冷,看的陸嬌心里打鼓。
又怎么了。
禮物也送了領帶也打了。怎么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男人伸手拽了拽領帶,嗤的笑了,動作這么熟練,經常給你未婚夫打領帶嗎
對了,怎么不見你給他買一條
陸嬌一噎。
泥人也有三分火,做什么都是錯,說什么都要被男人譏諷,陸嬌終于忍不了了。她心里氣的不行,咬著牙開口。“哦,他不喜歡這個顏色。”“下次約會,我親自給他挑。”
話音才落,便見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眉目間帶著冷漠與戾氣,冷冰冰的盯著口出狂言的少女。
“是么”
男人勾著唇角,突然抬手碰到了少女的唇,他很用力的揉了一下,又一路向下,去碰她的鎖骨,她的腰肢。
這些地方,他都碰過了嗎
男人語氣陰冷,如同地獄鬼剎般在她耳側低語。
少女被陸辭嚇到了,她微微瞪圓眼睛,眼尾有些泛紅,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抖。沒有,陸辭,他沒有碰過。
男人似乎笑了。
他抬手碰了碰少女的眼睛,語氣惡劣。
“這就被嚇到了”
“那你之后可怎么辦”
晚上吃飯的時候,少女一直縮在角落里不吭聲,像個小蘑菇,反倒是陸辭,面色平淡,甚至偶爾還能和陸父陸母說笑兩句,仿佛剛剛差點給陸嬌嚇哭的人不是他一樣。
“對了,過兩天家里要辦晚宴,陸嬌你這兩天就留在家里,幫著你媽媽做些事情。”陸政廷淡淡開口。
“好。”
陸辭認祖歸宗不是一件小事,不能單單只讓陸家的人知道,辦一個晚宴宣告陸辭的身份還是很有必要的。
陸嬌悄悄抬頭看了陸辭一眼,男人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起什么波瀾。吃了飯,怕再和男人打交道,陸嬌趕緊竄回屋子里。誰知道才回去沒幾分鐘,房門便被人敲響。打開門,是陸辭。
他懶散的站在門口,煤球呢
剛說完,便見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門縫里擠出來。男人一手提著煤球脖頸把它抱起來。“小偷。”他說。
少女氣的臉都紅了,誰偷了,煤球,煤球也是我的。你的男人冷漠的問她。
“我是它爸爸,你是它什么人”少女
一噎,半天才吭哧一句。
“小姑吧,算算它姑姑吧。”
“禮服試了嗎”
陸嬌乖乖點頭,“試過了,很合身。”
陸母拿著冊子研究著,“這款手表怎么樣明晚叫你哥哥戴。”她又問,“你哥哥的衣服你看了沒”
“看過了,很不錯。”
一提到陸辭陸嬌心里就煩。
男人小氣的很,自從那日她說自己是煤球的姑姑后,男人連著幾次都沒給過她好臉色,整日陰沉著臉,實在可怖。
陸母看了一眼時間,嘆了口氣,實在是太趕了,不然還能做的更好的。嬌嬌,你去公司一趟,把衣服帶給你哥哥試一試。
陸嬌一愣,啊現在嗎
“是啊,明天就是宴會了,你哥哥這兩日還總是很晚才回來,哪有時間呀。”陸母越想越急,“快,現在就去吧,叫司機送你。”
話說至此,陸嬌只能答應了。
正好是中午,陸母又叫家里保姆用保溫飯盒裝了些飯菜,叫陸嬌一齊帶過去。
上次來陸氏還是給陸政廷送飯,這次就變成陸辭了。真是世事無常。
不過前臺小妹倒是沒變,她這次可機靈了,一看見陸嬌,忙帶著她去坐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