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咪咪的抬眸看了陸辭一眼。
陸辭就坐在她身旁,漆黑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她,讓陸嬌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她實在有點餓了。一時也不想那么多,干脆埋頭吃起來。
怕陸嬌吃太晚了會積食,陸辭本來也沒有做多少,只有一小碗罷了,被少女吃了個干凈,而后又是一杯甜甜的草莓汁下肚,陸嬌滿意的摸了摸小肚子,“吃飽啦。”
男人神色愈暗,他慢慢的站起身,就走到少女面前,手附在她的手上,也跟著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語氣平淡,“吃飽了”
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陸嬌點點頭,面做的不錯,予以鼓勵。男人低沉的笑了兩聲。
“只是口頭獎賞嗎”他在少女面前彎下腰,黑漆漆的眸子就緊緊盯著她,聲音帶了些沙啞,“你吃飽了,可我還沒有。”
陸嬌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她下意識的站起來就要跑,卻被男人拽住手腕,輕輕一扯,就按進了自己懷里。他低頭湊在少女耳側,慢悠悠的開口。“跑什么能跑過我,嗯”
男人滾燙的胸膛緊緊貼著她,他的手還按在她的腰間,不規矩的摸索,她穿的兔子睡衣,垂下來的耳朵還有一只被男人攥在手心里,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陸嬌最是識時務。
她飛快的開始道歉,態度不可謂不誠懇。“我錯了陸辭,我今天不該不讓你牽手,我以后不會躲你了。”
男人慵懶的,“嗯”了一聲。他淡淡的發問,“做錯了事,不需要受到懲罰嗎。”
至少要給她一個教訓。男人想。
讓她知道,以后不要隨便甩開自己的手。少女面色一白。
見軟的不管用,她又開始色厲內荏的威脅,“你別亂來啊陸辭,爸媽都在呢,你信不信我叫人1
“好啊。”男人似笑非笑的開口。“你叫吧。”
陸嬌一噎。
立刻把嘴巴閉的緊緊的。
陸辭沒心情在這兒跟她扯這些,他攔腰把少女抱起來,大步回了自己的屋子。直到天色將明時,男人的房門才打開,少女腳步虛晃的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如果日光再亮一點,便一定能看清她眼尾的紅意。
結婚前要準備的事不少,但陸嬌是個甩手掌柜,能推給陸辭的要推給陸辭,不能推的硬塞著也要讓陸辭去做。
于是。
在深夜開完視頻會議的陸總,又掏出鋼筆,開始寫請帖。陸嬌捧了一堆糖坐在他旁邊,美名其曰是“試糖。”陸辭虛心請教,這是什么活
“就是嘗嘗哪個味道的糖好吃。”陸嬌熟練的剝糖紙,“到時候可以作為喜糖。”陸辭掃了一兜子五顏六色的糖塊,眉頭皺的緊緊的,“你的牙”話沒說完,就被陸嬌眼疾手快的塞進嘴里一塊奶糖。
多吃,少說。
夜里很安靜,男人端坐在書桌上奮筆疾書,其實他想問問這個為什么一定要手寫,但他又不太敢問,畢竟昨晚沒控制住弄疼了少女,今晚能否回屋睡還要都看陸嬌的批示。
旁邊的懶人沙發上,陸嬌捧著一袋子糖慢悠悠的品嘗。
嗯,這個薄荷的,不好吃。
這個巧克力味的,太甜了。
救,這個是榴蓮味的。
她含著一半的糖,抬
頭看了陸辭一眼,不知道打了什么鬼主意,慢吞吞的蹭過去。她含著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陸辭。”
男人低頭寫東西,頭也沒抬,“只能再吃兩個。”
陸嬌頓了頓,又黏黏糊糊的叫他,giegie陸辭手一抖,手下劃了一道長長的墨痕。得,一張白寫。
他一手捏了捏眉心,終于抬頭,“你到底要”
話沒說完,少女已經欺身過來,她的唇很軟,輕飄飄的碰在男人的唇上。男人眸色幾乎瞬間暗下來。
他扣住少女的額頭,把要撤身而離的少女按的更緊,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到后來的長驅直入。
在這地寂靜的夜里。他們接了一個榴蓮味的綿長的吻。
等到那顆糖在嘴里化開,陸嬌才被男人大發慈悲的放過,男人不僅沒有因為這個惡作劇的榴蓮糖而生氣,反而笑了笑,這個方法很好,之后每嘗一個糖,都要與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