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鳳還沒來得及思考二兒子的身體情況,就被紀素蘭這話問得老臉一紅,“就是吃的,不過女孩子最好別吃,這是男孩子吃的。”
“這樣啊。”
紀素蘭沒問了。
楊春鳳想了想后,把這個事兒交給了紀父。
反正他放假在家也沒事兒,紀父接到找羊鞭的活時,老臉也紅了。
他看了眼準備出門去學畫畫的紀素蘭,等對方跟他們打了招呼出門后,紀父才拉著楊春鳳問“我覺得我身體還不錯。”
楊春鳳紅著臉微嗔“誰給你吃,給老二吃的老二媳婦兒求到我這,我能不上點心”
沒想到老二有問題的紀父臉上沒那么熱了,反而充滿了擔心,畢竟老二兩口子結婚這么久都沒孩子,雖然前段時間顧燕那查出點問題,但紀父不是那種把什么都歸結在女方身上的家長,現在一聽老二需要喝滋補的東西養身,頓時認為果然是兩口子都有點問題,所以才不開懷。
“這事兒交給我。”
紀父背著手出門了,結果看見于長冬和紀素蘭一起在前面的背影。
他不由得一愣,高婆婆連忙道“幺妹一個人去畫畫,長冬害怕鄭家那小子不安分,反正他也沒什么事兒,就去送送。”
“有心了,”紀父聞言有些感動,他也是在于長冬揍了鄭方后,才知道對方為什么揍人的。
紀父去找長巷里的老大夫,去的路上聽好些人議論鄭方爹因為手腳不干凈而被辭退的事,他站著聽了一會兒后,搖了搖頭繼續去老大夫那了。
老大夫的消息多,當然能搞到那些東西,他只是讓紀父坐下喝口涼茶,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回來就給了紀父一袋子東西。
“你運氣好,這東西今天比較多。”
紀父干巴巴地道了謝,把錢給了準備走的時候,老大夫拉著他勸道“你都這個年紀了,有些事兒要知道節制,不然越到后面,越難受。”
“知道了。”
他能怎么辦
只能自己扛下這個鍋。
等紀父快步離開后,老大夫的老伴兒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不出來,這春鳳勁頭那么大,都逼得她男人來找羊鞭養身體了。”
楊春鳳不知道自己的名聲也會跟著蕩一蕩,她正聽二蛋媽說鄭方爹被辭退的事兒。
“我記得老鄭進那廠子,還是他爹留下的面子情,”楊春鳳的記性還是不錯的,很快就想起鄭方爹工作的事兒,“因為他過不了審關,就一直以臨時工在里面待著,雖然工錢上比不得正式工那么多,但也比外面那些散活兒強,能養起妻兒,怎么現在搞出這種事兒”
二蛋媽撇嘴,“啃老爹的情啃了這么多年也夠意思了,要我說,這偷雞摸狗有他自己的不端行為在,更有人家想把他打發走的嫌棄在。”
“這倒是有可能,難怪這兩天我去買菜的時候瞧見老鄭在槐樹下看人下棋,還想著他是不是休假呢,原來是”
楊春鳳又嘖了一聲。
二蛋媽又說起鄭方那個混賬小子,“家里也算是出大事了,他倒好,一天天地還往游戲廳跑呢,那地兒待一天可不便宜,聽說里面還賣飯,賣煙酒這些,一天不知道往里面砸多少錢,可憐他老娘還在飯館刷盤子。”
“何止是刷盤子,人家都和林家那個一樣開始接洗衣服的活兒了,”高四嬸笑瞇瞇地走進來,她今天也休息,得知鄭家的事兒后,也過來串門。
鄭家現在可以說是他們高家和紀家的仇視對象。
那邊出事兒,她可不就想吐槽幾句嗎
“你嚇我們一跳”
二蛋媽被她的聲音驚得差點跳起來。
“哎呀我的錯,我的錯,”高四嬸笑瞇瞇地在她身旁坐下,手里的蒲扇不停扇著,“我剛打聽到的,老鄭家的估摸著一份工錢養不活男人和兒子,所以才接活兒的。”
眼下顧燕偶爾接點做衣服的活兒,洗衣服的事兒全被林大嫂那邊包攬了,現在鄭方媽插一腳,那可有的看。
畢竟林大嫂面對顧燕時是有幾分理虧的,但是面對搶自己活兒的鄭方媽,那可是理直氣壯。
“有他們四處蹦跶,我這日子都過得有滋有味的,”楊春鳳哈哈大笑,二蛋媽她們也笑,三人嘰嘰喳喳時,做賊似的紀父提著東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