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錦娘好。
廖月珍閉上眼,極力勸說自己是一番好意,何野娶誰不是娶
殷世成回房時,油燈昏昏亮著,廖月珍沒有加燈油,自然越燃燒越不亮了。
他剛躺下,身旁原本背對著他的人就貼了上來,“大郎,娘今天我實在忐忑難安,又不知哪里做錯,大郎可為我解惑也好順了娘的心,好早日開顏。”
殷世成回房前也向殷母小聲問過,可是珍娘哪里做得不如意,才惹得她忽然變了顏色。
殷母只是看著他嘆了口氣,只道他需眼明心亮,別的一概不說。
殷世成也在思索這幾個字的意思。
廖月珍軟若無骨地貼著她,嬌聲問自己時,殷世成沒有半分旖旎,反而將其往一旁輕輕一推,“娘一直這樣,沒有別的意思,今日太累,安歇吧。”
說完就雙手放下身前,挺著扳直的身體睡覺了。
被推的廖月珍
這才新婚幾天就膩了
不應該啊
廖月珍有些委屈地躺著,一直到半夜才睡去。
殷世成是個非常刻苦的人,只睡了兩個時辰,他便起身去家里為他準備的小書房念書去了。
廖月珍才睡著不久,所以并沒有發現身旁人已經起身。
天微微亮,房門就被敲響,廖月珍嚇一跳猛地睜開眼。
“還睡著呢該起了,地里一堆活,你倒是睡得舒服。”
殷母說完后冷哼一聲便走了。
廖月珍哪里敢再睡,趕忙起身收拾好自己推開房門一看,好嘛,挑眼望去一片霧色。
但她不敢有半句抱怨,要想得到殷世成的心,就得安分守己,讓家里和和樂樂的,否則她在殷世成心里的地位一定會往下掉。
殷素蘭聽見灶房傳來動靜,掙扎著想起來去幫忙,結果被一旁的殷素錦拉住了,她低聲道“娘說讓我們晚一刻再出去。”
殷素蘭一聽還能睡半刻,直接倒頭拉高被子繼續睡了。
殷素錦見此微微一笑,但她還是伸出素手去探了探殷素蘭的額頭,“頭還疼嗎”
“不疼了。”
殷素蘭的聲音小小的,帶著困意。
殷素錦見此也不再追問,陪著她躺了一刻后,才起身慢悠悠地收拾。
“昨晚你和娘說了手帕的事嗎”
“說過了,娘還把手帕拿走了,這事兒咱們別管。”
“欸。”
殷素蘭點頭,乖巧地跟在她身后出房門。
“也不知道爹的腳踝好些沒,”殷素蘭反手拉上房門時,還惦記著殷父扭傷的腳。
殷世成挑水回來聽到這話,露出笑顏“我看過了,張老給的藥很好,已經消腫了。”
“我覺得我今天能下地干活了”
拄著木杖從堂屋出來的殷父聲音洪亮。
“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