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蒼白的臉,眼淚無聲落下。
殷世成冷笑一聲,從竹箱里拿出紙筆就要寫休書,廖月珍見此立馬跪走過去抱住他的腿,“大郎大郎你不能休了我啊大郎,我錯了,我知道做了你別休了我”
小書房的動靜很快被堂屋門口的幾人聽見了。
殷母和殷父立馬起身往那邊走。
現在可不能休廖月珍
“大郎你二妹這大好的日子,你可別為她添堵”
殷母在外面拍著門大聲道。
殷父也喊著“大郎,你出來我們好好說”
廖月珍死死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你若真想把我休了,那我就撞死在這屋子里我已經是你的人,生歸你,死也要埋在你們祖墳”
殷世成聽完后很是膈應他家的祖墳怎能埋這等毒婦
“大哥出來吧。”
外面傳來殷素錦的聲音。
殷世成閉上眼,好一會兒后,才把筆放下,推開廖月珍出去了。
“你跟我來,”殷母見他雙眼赤紅,便知道他已經心里也不好受。
殷世成越過殷素錦時,忽然停住腳步,雙手合在一起,對她行了個大禮,“是我對不住你。”
“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殷素錦氣得跺腳,一邊避開一邊道。
殷父拉著殷世成往堂屋走。
殷素錦抱著殷素蘭哭。
殷素蘭輕輕拍著她的背,“二姐莫哭,我就說大哥不會跟大嫂一個心思吧,這是好事兒。”
說開了才好呢,這樣敏感的殷素錦就不會多想了。
“她才進門一個月,不能休,若是能休,我早在逮住她的那日就把人替你送回廖家去了”
殷母轉身對跪在他們面前的殷世成道。
“是兒子的錯,”殷世成磕頭,“是我要求娶她的。”
“大郎,你往日那么通透的一個人,別在這里鉆牛角尖,”殷父去扶他。
殷世成不起,“爹,讓我跪著吧,我心里能好受些。”
殷父無奈看向殷母,殷母嘆氣,“大郎,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她進門短短數日,萬不能休妻,即便要休,也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眼下這個,不足以休妻。”
因為她的算計沒成。
殷世成抬起頭,“我明白了,娘,只是日后我將不會與她同房而眠,還請爹娘諒解。”
殷母將人扶起來,“別說你,我們一家子看她都膈應,特別是蘭娘,這丫頭每天都想法子去折騰她,可她也能忍,除了廖家賠禮來過一次外,她和廖家一次接觸都沒有,可見她是死了心要跟著你的。”
殷世成眼里盡是厭惡,他無法接受一個滿心算計的娘子,廖氏雖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他,但他卻看透了對方的心思。
但也有些疑惑,為何廖氏會如此看重他呢
廖月珍忐忑地站在院子里,見殷世成出來時沒看她卻也沒說休妻之事后,廖月珍才松了口氣。
她趕緊去做飯了,眼下除了老實還不行,得眼里有活兒,得勤快
殷世成又和殷素錦單獨說了會話,殷素錦出來時臉上全是笑,殷素蘭他們也沒問二人說了什么。
“還有六條魚,”殷素蘭看著缸里的魚咽了咽口水,但明天要做席了,這魚明天才能吃。
“蘭娘,我要去你王叔家買兔子,你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