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蘭陰森森地湊過去,“是不是真的,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廖月珍使勁兒推她,殷素蘭順著她的力氣倒在地上,然后哇哇大哭。
殷世成幾人聽見哭聲趕緊來到灶房,看見的就是趴在地上哭的殷素蘭,以及一臉無措臉上還帶著驚恐,手伸出去狀態的廖月珍。
“蘭娘”
殷母心疼地扶起殷素蘭,“廖氏,你欺負蘭娘干什么”
“她推我,”殷素蘭哭,“她莫名其妙地推我,”
殷世成也怒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的妹妹,我們殷家容不下你般惡毒的人你”
還沒等他說完,廖月珍就趕緊把殷素蘭說的殺人割頭的事兒告訴他們,還指著竹簍里的血道“就是那些血”
殷素蘭哭的更大聲了,“大嫂怎么能這么說我,我怎么可能殺人還割人家的腦袋”
“不哭不哭,”殷母讓殷父帶殷素蘭出去洗洗臉,然后怒氣沖沖地看向讓他們相信自己的廖月珍,“那血是山雞血我知道你這嘴盡會胡說八道,沒想到你這么能編排人今天誣陷我蘭娘殺人,明天是不是會傳我們吃人啊”
廖月珍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殷素蘭的當。
她只能跪下說自己聽錯了,愿意去柴房關一晚上。
本想著殷世成若是問怎么想去柴房關一晚,她就可以順勢說出婆婆是怎么懲罰自己的,結果殷世成直接道“你既如此,便自己進去吧。”
廖月珍
她乖乖進柴房了。
殷母柴房門一關,都沒鎖,反正老大在家,就是沒鎖,廖月珍也不敢出來。
“她可是這里有問題”
殷世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問殷母。
殷母瞇起眼,“有問題更好,關她一輩子也有理由了。”
殷世成聽見院子里小妹委屈的抽泣聲,還是忍不住道“娘,還是把人休回家吧。”
“你若不想考秀才,就把人休回去吧,”殷母也氣,瞪了他兩眼,“要是有人看你不順眼,在外誣你幾句,誰給你作保考試”
殷世成嘆氣,對殷母行了個禮,“那就勞煩母親和爹多看著她,別讓她再欺負小妹。”
“放心吧,”殷母扶住他。
殷父把山雞處理干凈后,挑了幾根比較漂亮的雞毛,給殷素蘭做了兩個毽子。
見殷素蘭破涕而笑在院子里踢毽子后,殷父便去處理蛇。
這蛇肉細嫩,可比山雞肉好吃多了。
三只山雞,殷母用最大的那只山雞和蛇肉一起燉了,另外兩只被她抹上鹽,掛在灶火門上方熏著。
別看今天中午做了席,都是控制了量的,剩下的只有幾樣素菜,而且量都不多,晚上熱一熱和燉肉一起吃剛剛解膩。
而被殷素蘭陰了一把的廖月珍,在黑乎乎的柴房使勁兒咽口水,偏偏沒人想起她,更沒人送水送飯,為了不讓殷世成煩躁,廖月珍都不敢發出哀求聲,畢竟是她自己要進來受罰的。
飯后,殷父燒了一大鍋熱水,一家人洗了個痛快澡,紛紛披著半干的頭發坐在堂屋閑聊。
“我已經跟楊木匠說了打床的事,過兩天他就把木床送過來,你以后回家住書房也不用那么憋屈,”殷父拍了拍殷世成的肩膀道。
殷世成垂眸,“讓爹為我操心了。”
“我當然愿意為你操心,但你最好讓我少操心,”殷父說了句玩笑話,“家里的事你別惦記,我們心里有數。”
“嗯。”
殷世成點頭。
殷素蘭正和殷母嘀嘀咕咕說話,“明天二姐會回家嗎”
“得三天后才能回門。”
“住這么近,還要從他們家門前路過,我在那晃悠幾次,姐夫能不讓我進屋坐坐”
殷素錦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