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給我,你舍得么”
當那道聲音穿林入耳時。
越長歌聽得嬌軀一顫,五指扣緊了腰間的金條。
大師姐的臉頰被一道利風刮過,她連連后撤幾步,手上拎著的白斬鷹險些被刮跑。
再次回過神來時,發現那風是師尊刮起來的。
而越長歌已經消失不見。
她抬頭望去。
只見那個女人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揣著金條竄到了黃鐘峰的崖邊。
越長歌回身時往后一傾,連忙縱身墜落渺渺云海之中。衣衫大展開來,好像一段云霞織錦。
又有一個影子飛了上去,圍追堵截。
整片太初境的云海被攪弄得不得安生。白霧像是開了鍋的湯面,咕嚕嚕冒出許多輕煙。
葉夢期的眼又一花,耳旁發生巨響。她眨了下眼,沖那高高的崖上看過去。
“你”越長歌跌落下來,妖嬈地橫在地上。她云鬢微亂,半邊香肩裸露,像是剛才大斗了一場。她一手捂著衣裳,另一手死死護住那包金條,滿臉痛苦“不要不可以”
而金條的另一端是柳尋芹的手。
柳尋芹用食指勾著錦囊的帶子,翻腕往后輕輕一拽“少廢話,給我。”
“住手你信不信老娘告你非禮”越長歌悲痛欲絕。
帶子一抽,那女人腰間的衣帶竟也隨著動了動。
柳尋芹謹慎地頓了一下。
她很快明白過來。
原來這家伙已經無恥至此。錦囊就是用腰帶系上的。竟然寶貝到了這種地步,貼得這么牢固。
牽一發則動全身。
可是
反正散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她到底在威脅個什么勁兒。
與此同時,葉夢期的神識內傳來一道聲音你這丫頭愣著干什么你沒瞧見你柳師叔正在對本座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嗎想要保住金條的話,還不趕快把“憶余歡”掏出來留影
葉夢期被她催促著將那顆寶珠找了出來。
這是一種很厲害卻也很無用的法器。好處在于可以將現實發生的種種保存于寶珠之中,日后方便隨時回憶;壞處在于沒有半點殺傷力。
正說著,金條伴隨著衣帶脫手而出,越長歌仿佛被抽空了靈魂,她開始墮落起來,摸住滑掉的衣衫,突然一下子泣不成聲“柳尋芹,我們同為師姐妹六百年,原來你竟對我生了如此骯臟的念頭”
柳尋芹正打開錦囊點數,沒功夫理她。
越長歌塌下腰肢,邊捻著松散的衣袖沾淚,一面朝著留在暗處的徒弟的方向,刷一把掀開了大腿上的衣料。
“嗯哼這春\\藥好生厲害,沒想到醫仙大人,手段竟然啊”
柳尋芹終于扭過頭來,蹙眉“你在說什”
躲在暗處的葉夢期比了個成功的手勢。
越長歌立馬
回歸了正常,又騰地一下站起來,慢條斯理穿好衣物,變臉比翻書還快,揶揄說“親愛的柳長老,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徒兒,拿來吧。”
一顆渾圓的珠子從遠方射來。
越長歌將其握于掌心。
而葉夢期似乎相當有自知之明,立馬遁走。
越長歌用指尖將其輕輕一敲,方才的景象立馬呈現出來。她努努嘴,示意柳尋芹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