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撣了撣衣袖,站起身來。
正巧這時,小師妹慕容安手里提著個小跨籃,正準備去湖邊釣魚。
她順道從此處路過時,無意間看見了跪在地上面色微紅的師尊,還有黃鐘峰的稀客柳長老。
她好奇道“師尊怎么了”
這一聲,驚醒了兩人。
柳尋芹身形一僵,末了,還是轉過半身來。
“她,”柳長老掃了越長歌一眼“摔了。”
她如今一副冷靜模樣,負手而立,端的是很有氣質。很難相信這個女人在一刻之前還在掰著越長歌的嘴灌藥。
“什么”慕容安擔心起來“要不要緊啊師尊說過,這個這個,老年人禁不得摔的。柳長老為什么站在一邊看著卻不扶她該不會是您不小心把師尊撞倒了”
柳尋芹沉默良久,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慕容師侄的問題。
越長歌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徒兒,現在還在眨巴著兩個眼睛盯著自己,不由得悲從中來“本座的安安啊”
話語戛然而止。
柳尋芹當機立斷捂住了她的嘴“沒事。”
慕容安將挎籃放了下來,正往這邊走一步。
柳尋芹忽地蹙眉,輕咳一聲“別過來。”
“唔”越長歌還在使勁兒扯開柳尋芹的手腕,她現下渾身柔軟,施不了法術,導致掙扎的力度更像是調情。
慕容安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恐“”
“這是一種,”柳尋芹冷冰冰道“急癥。會傳染。所以別過來。”
慕容安小聲道“柳、柳長老,您剛才還不是說她摔了嗎”
“摔了是誘因。”
柳尋芹正煩惱著怎么把這個小輩糊弄走,結果掌心一痛,那女人的牙齒叼住了她的手上的一小塊皮膚,似是在威脅。
“放唔唔”
因為咬的小所以愈發銳疼。
她額間抽了一下,神色帶上了幾分隱忍。
對于慕容安來說,她家師尊在地上如蛇妖一般抽搐,一面扒拉柳尋芹的衣衫一面扯她捂嘴的手,看上去像是隨時會撲過來絞殺自己。
而素來冷靜可靠的柳長老竟也面露異常,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
“柳長老那您看上去也不太好。”慕容安不敢再看越長歌。
柳尋芹深吸一口氣“都說了”越長歌無意中舔了一下她的手心,讓人受刺激微微捏緊,話語不由得頓了一下。
“會傳染。”
慕容安張了張嘴。
柳尋芹連忙將那個孩子之后的話堵上,冷冷道“我能夠處理好你不要在此地久留,免得多生事端。”
慕容安眼淚汪汪“好,柳長老,那我們師尊就拜托您妙手回春了。”
越長歌兩眼一黑,雖說小弟子的腦袋向來沒開過光,但這種拙劣的鬼話也能相信嗎枉費為師對她的多年教導。
她連忙伸手招呼小徒弟。
手還沒伸出去,又被柳尋芹暗勁兒拉著擋了下來。
慕容安小退一步,連忙提起挎籃走了。
甚至還捂著口鼻,似乎是真的害怕被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