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呢。”
窸窸窣窣的倒水聲音。越長歌笑靨如花,手上伺候得殷勤,心里止不住地想那是,后勁兒不大的酒這次都沒資格擺上桌子。
柳尋芹也不忸怩,她擋住了越長歌的動作,拿著小杯子倒酒。許是光天化日之下沒想到如此險惡的人心,她端著酒杯,很快一飲而盡。
第一杯其實并沒有摻雜任何東西。柳尋芹回味了一下,卻體會不出酒的苦澀,只有甜馨味道“不像酒,倒像果茶。”
她點點頭“不錯。”
第二杯下肚,柳尋芹明顯猶豫了一下,她望著越長歌,似乎在想弄清楚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來”
“當然。”
“不都說了有很多種類么。何況這都是本座曾經親手釀的,獨一無二。師姐不想試試嗎”
“本是釀給誰喝的。”柳尋芹執著酒杯,端在唇邊,再次一飲而盡,她喝下一杯清淡道“徒弟少給小孩飲酒。”
肩上靠來那個女人的體溫,她繞在她耳后說
“給你釀的。”
柳尋芹扭過頭來看她一眼,似乎是想要探究這話的真偽。越長歌笑著在她臉上香了一口,柳尋芹迅速地偏頭,結果那個女人又繞到另一邊,來了個圍追堵截。
“還敢”
柳尋芹與她四目相對。
那個女人露出一個明知故犯的笑,輕聲念叨了一句,似是有些無奈“不敢。”
這黃鐘峰的酒是好物,連一個平生不喜歡喝酒的人多來個幾杯,也有些不知不覺地上癮。主要是它的氣息甜薄馥郁,喝起來倒沒有飲酒的錯覺。些微的辛辣感中和了甜膩,卻愈發讓那股甘馨散發出來,在唇齒間熏騰。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亦或是前邊越長歌的回答“給你釀的”,醫仙大人總之是沒有再撤下過手。不過她似乎對酒還是有些謹慎,每杯只斟一小點兒,淺嘗輒止。
但是與越長歌聊著聊著,慢慢就積少成多,越長歌在心底里暗自記了個數,并不是很少這倒有些驚訝。
柳長老神色從容,還是一如既往,舉手投足都很是淡定,根本不像一個從不怎么喝酒的人。
只不過有些反應是逃不過的,譬如她的側顏已經染上一層薄紅,連執酒杯的手也慢了一些。
花果釀的后勁大,往往人覺得自己“還能再喝三百杯”時,已經醉得稀里糊涂了,很難察覺得到。
越長歌緊貼在柳尋芹身后,給她當了個墊子。柳尋芹因為身上有些泛熱,又覺她靠得實在太過親密了些,被整個圈在懷里,像是不自在般動了動。
隔著那層輕薄的衣衫,越長歌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與細微的動靜,甚至平靜的一呼一吸全在無聲處傳達給了她。柳尋芹松懈了一些力氣,終于改變了端莊的姿勢,有些慵懶倦怠地靠在她懷中。
“你不喝嗎。”
那酒杯被遞給越長歌,重
新轉回柳尋芹唇邊時已經多了點不得了的物什。
越長歌很可喜地瞧著柳尋芹照樣喝了下去,慵慵懶懶地,師姐半闔上眼睛,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酒里多出了什么。
柳尋芹的頭仰靠在她肩膀上,微微向后,嘴里含著酒杯,雙眸盯著前方,似乎因為酒意上頭開始思慮些什么,而越長歌則柔情萬丈地,親手執著花果釀喂她,一杯。
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