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專心描符時,四周湖面突然生出一大片漣漪,噗地一聲接一聲炸開。
我只感覺腳底板下的舟先輕輕地晃了一下,再者就是一陣滔天的力道從下面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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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同門的幾聲驚叫,我們的舟就此失去重心,眼前一片水蒙蒙。
天地頓時傾覆。
冰冷的湖水淹沒了我的口鼻,刺激得人一激靈。
水流嘩啦啦地從我耳邊流淌過去,像是在煮粥。
心中詫異了一瞬,憋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決定先冒出頭再說。于是雙手向下御起靈力,強行將四周的水流摁下去,得以讓自己重見天光。
抬頭露出水面的一刻,我眼睛還有點疼,勉強迎著日光瞧見了一葉傾覆的小舟。正飄在水面上緩緩搖動。幾位同門跟一群落湯雞似的,濕淋淋地扒著木舟邊緣。
而師前輩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不知道她去了何處。
冬日的水冷,但離結冰還差了一些。云舒塵和周師弟冷得直打哆嗦,正試圖地將那舟翻過來,而大師兄似乎正在舟底下努力。
只有鐘師弟摸了摸腦袋,突然問了我一聲“前輩哪里去了小師妹又哪里去了”
聽著前半句話我并沒有什么感受,畢竟師念綺修為高深,她愛去哪去哪。
這后半句話卻讓我心中一凜。
越長歌
整個同門里,入門最晚修為最差的是她,最不靠譜的也是她,處處都需要人來顧看著。
終于緩過勁來向四周看去,果不其然,冒出水面的腦袋里,并沒有她的影子。
思緒緊鑼密鼓地回憶著,當時眼前一抹黑,我分明地感覺到幾縷衣裳從我手中飄走。
水流將我與她沖散了。
方位是她去了云舒塵和周山南那邊。
“越長歌呢”
我問他們。
云舒塵的嘴唇被凍得有些發白,她剛欲說話,卻忍不住咳嗽起來,半晌講不出一個字。
這模樣真煩人。我挪開目光,直直看向另一人。
周師弟道“沒關系的師姐,你別這副表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師前輩還在”
“你在答非所問些什么。”
“我”
“人在哪。”
我心中隱約不耐。
云舒塵捂著嘴唇,瞧著我輕聲道“她好像沉下去了。”
所以說入道幾年每日修行,這二人加在一起,連個活生生的人都撈不著。
沒用的東西。我當即深吸一口氣,忍住心中惱怒沒有沖人發火,畢竟此時人還沒找著。就著這口氣我低頭再次猛然入水。口鼻皆被淹沒的感覺很是不適,冰冷冷地催得頭上那根筋更加突跳但當時已經來不及顧及太多。
冷水刮著我的臉,又讓我想到救下她的那個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