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然懷里揣著她一師姐,正跌跌撞撞地在峰上跑著。她們一人腿腳顫抖,在草叢中極速地穿行,竟像是在奔波亡命一般,剛才那一番打斗險些波及自身。
由于陳躍然跑得太過倉促,腳下踩滑了一片,險些跌倒。她心中正悲哀著要和地面臉貼臉了,然而腰后傳來一道力,將她拽了回來。
抬頭一看
“慌里慌張的,像什么樣子剛才我聽見這邊有些動靜,難不成有人出了事”
柳青青一把將她拽起來。
陳躍然“小師妹你怎么來了身后有個黑衣服的女人,相當厲害,身手詭譎,看起來像是個不要命的,剛才柳師叔與她打斗了一場,卻不料她帶著我們師尊跑走了我們正準備去稟報掌門”
“且慢。黑衣的女人”
柳青青逼問道“她長得什么模樣用的什么法器”
陳躍然顫著手比劃道“約莫這么高,眉目生得很美。這里還繡著紋瞧上去很兇,令人膽寒,總之不似好人。法器只瞧見了銀色的鈴鐺,但她顯然不止帶了一種,腰間還盤著長鞭”
柳青青揪著陳躍然的手緊了緊,再是徹底一松。
“明明知道我連一面也未曾見得,還真是棄之如敝履。”柳青青神色復雜,轉而又嘲諷地笑了一聲“果然還是來了。”
“你們一人,此事速速通報掌門。但不可聲揚出去。我”柳青青下意識想說“我干娘”,但轉念一想,如今情分已斷,何來得這層關系呢于是板正道“羅芳裘行事不喜張揚,如果鬧得廣為人知,越長歌可能危險了。別的事,別的事都聽柳長老的就好。”
“小師妹,你你怎的知曉”
“都說了別喊我小師妹”柳青青眉梢一豎,推了她一把“還不如擔心一下越長歌,她那德性和羅芳裘湊一塊兒還不知能生出什么變數來。”
越長歌剛才本就耗費了過多心力來抵御疼痛,這昏昏沉沉之際,還以為是柳尋芹終于將她抱了回來。
有人抱著她正迅速在空中移動,她的臉上便被夜風吹得緊。越長歌下意識去埋入溫暖的地方,才剛靠向胸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聞到的不再是靈素峰那股清淡又苦澀的藥味,而是異香。
“別挨著我。”羅芳裘冷厲的聲音傳來。
越長歌被她這一聲驚得清醒了許多,她睜開雙眸,只見周遭環境迅速變化,早已經不是太初境的模樣。
“不是,”她驚詫道“你不是暗戀柳尋芹嗎你搶錯人了,拐老娘做什么難不成你沒有拐錯而是”
羅芳裘本看著前路,勾起的一絲笑意被這番話頓時抹平。她的神色陰沉下來,“再說廢話,我把你嘴堵了。”
懷中的女人美艷的臉
龐愈發蒼白,她顫了顫“你居然沒有否認。可惜本座已經心有所屬了,且沒有這種紅杏出墻的愛好。羅芳裘,古人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事,干這種事不損陰德本座的洞房花燭夜都還沒有過完你就給我提溜出來了”
察覺到越長歌的手不知何時落到了自己的腰上,去試圖夠著那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