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越長歌道“她對于死人有兩種審美。一是完整的;一是千奇百怪的。看起來你這毒女人沒打算給老娘留全尸,豈不是落到第一種了”
“雖說我認識她多年,卻也不懂得這么陰暗的癖好是怎么養成的。”
“你們醫修不會都有”
“不是。”羅芳裘冷冷道“我不喜如此,殺了人也會用化尸散弄干凈。”
“我就說。”越長歌似乎松了一口氣,她隨即又道“別誤會,柳柳不殺人的,年輕的時候也不會,最多宰幾只兔子,她只是愛撿尸以前倒有很多,這些年年景好了,沒有那么多人死,倒是件好事。如此一說,本座撿到的無家可歸的小崽子也變少了。最近撿到的一個還是你家干女兒柳青青”
羅芳裘也是個喜靜的人,或者說她看著越長歌似乎在和她神采奕奕地嘮嗑聊天,手里就只差一把瓜子兒看到這個女人這么擺爛,她很難高興得起來。
那張輕浮又美艷的臉上看不出半分要死之人的覺悟,也沒有讓人覺得愉悅的恐懼與絕望。
更可笑的是她的確有幾分功力,羅芳裘有時候想接個話,是靠心中一股不虞之氣,才硬生生地忍住了的。
如此幾番折騰下來,只覺得腦上一根筋突突地跳。
“本座”
“閉嘴”
在她扯了第五十四個莫名其妙的話題后,羅芳裘支著額頭的那只手往桌板上重重一摁,指甲險些陷入木頭里。
一時桌板裂開,塵灰四起。
她警告道“再說一句我把你毒啞了。反正留著條命就行。”
“”
這年頭醫修一個比一個兇,還是可人的柳柳好。越長歌翻了個白眼,將榻上的一床被褥扯開,很自然地蓋在了自己身上,團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越長歌眉眼倦怠,頗有些無聊地裹著自己,有些哀怨地看著窗外。
羅芳裘感受到了久違的清凈,身上柳尋芹抽出來的幾道傷痕本就隱隱作痛,如今,終于可以集中注意力來修復一下。
結果沒過多久
的確沒人說話。
但那女人輕輕哼出來的婉轉歌聲,又在耳邊經久不息地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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