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逆徒你確定在這種壞女人身上能找到“娘的味道”嗎
羅芳裘詫異過后,她笑了笑,似乎因這話而有所感,輕呵一聲“真是奇了怪了,與你又有什么關系我一輩子過得快活自在,既不求成仙,也不是善人,更沒渴望什么善終。太初境得罪了便得罪了,何來什么緣由。毒蠱
一術上從未敗過別人,今朝難得對手,豈能留下遺憾”
“”
“羅芳裘。”柳青青咬著牙道“你為了柳醫仙找到我,對我好的這幾年來,你你就一點,一點也沒有感情嗎”她面容倔強,臉色怒紅“你輕而易舉地丟了我,就因為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可比起在我身上浪費好幾年的溫情和時間,直接找幾個靠譜探子不是更為快捷為什么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今日來就是要問你個明白”
“我們本就不該有緣的,養天宗的小少主。”羅芳裘淡淡道“所以別問這么蠢的話了。當時救你不過也是一時興起,瞧著你姓柳,天賦也和那位柳醫仙一樣好得相似,到底讓我有些眼緣,惦著些故人了。”
“至于旁的,許是因為教你些術法,”羅芳裘“也算枯燥生活中的調劑而已。沒我你已經死了,這些恩情功過相抵,你有什么湊上來質問我的必要么”
越長歌一邊豎起耳朵聽她們二人吵架,格外有趣,可惜在床邊摸了一圈,也沒找出瓜子來磕。
她輕嘆一口氣,目光投向柳青青,瞧見那倔強少女的眼角,就這樣悄悄地、靜謐地滑過一滴眼淚。她抬著袖子很快裝作不以為意地擦了擦,底下的拳頭繃緊,捏得關節發白。
“是啊。那時我還小,和柳良吵了架,想要出去找娘親。”柳青青苦笑道“一路負氣走到祭仙教的地界,懵懂無知,險些被毒瘴害死。是你救了我可是我寧愿就死在那天,也不要面對殺我親生父母的養天宗,還有你。”
她的神情繃住,卻不再往下說,一雙淚眼逐漸堅定起來,直直看向越長歌“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你動她。哪怕你自己不要命了。”
言罷柳青青立馬向越長歌沖去,羅芳裘反應極快,一道長鞭如靈蛇一樣竄出,捆住少女的腰間,將人一下子抽了回來。
長鞭收攏,柳青青騰地一下子被捆向羅芳裘。少女雙目之中卻諷笑一下,趁著兩人靠得極為相近,一下子撫上羅芳裘的右手,摘下了她手上本好端端戴著的納戒。
依照她原本的習慣,煉蠱必得留下些思路,那蠱毒機理的手稿就藏在其中。
只要能搶了這個給柳醫仙,依她的聰慧,想必能成功的可能會大大增加。畢竟蠱毒難解的第一難便是,書籍上的記載過少,平時所見所聞皆相當之少。
前邊柳醫仙兩次解蠱,都是因為見多識廣加上技藝精湛,這一次的蠱毒柳青青很早便有耳聞,只可惜自己當時沒有全然記住。此次羅芳裘并未借鑒前人之例改進,純粹是自創的,因而柳尋芹正缺這一份手稿才是。
她仗著羅芳裘一手得護著越長歌,心思分開便顧及不暇,一把搶了納戒攥在手中,再一個側身滾,便立刻出了房門。頂著狂風在空中亡命奔波起來。
羅芳裘在心中啐一聲該死,即刻間也飛了出去,而將越長歌丟在原地。可能兩者之間還是那個納戒比較重要。
門口呼嘯的風吹了越長歌一臉。
她詫異地看向天邊,終于回味過來。隨之眉梢揚起,精神一振,連忙揣起床邊上的金銀杯盞出了門。
雖然不好的是沒拿到鈴鐺再跑。
但是路就在眼前,不跑白不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