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很痛,但齊子晗還是觸電般地收了手,把手抬到眼前一看,右手拇指的指面上有一道明顯的擦傷。
“妻主大人”俞臣宇明明沒有看到齊子晗的動作,但還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樣,拼命掙扎起來,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掙脫繩索。
然后齊子晗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解了半天都紋絲不動的繩索,在俞臣宇的掙扎下有了松動的跡象。
“停你不許動”齊子晗怕他受傷,一著急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俞臣宇聽話地不動了,他的視線依舊鎖定在齊子晗臉上,依舊帶著奇怪的,像是要將齊子晗看透一般的審視,但審視之中多了一些并非虛假的擔憂。
齊子晗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別老看著我。”
怪不好意思的。
他再次嘗試幫俞臣宇松綁。
這一次,他成功了。
然后詭異的事情來了。
他只稍微用了點力就被粗糙的繩索擦傷了手指,而俞臣宇那么劇烈的掙扎,手腕上居然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看來,這個世界從雄尊雌卑變成雌尊雄卑的同時,雄蟲和雌蟲的身體強度也進行了互換。
一時間,齊子晗的心情有點復雜,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憂慮。
憂慮的是他在地球上能一個打一群的身體能力,在這里可能連半只雄蟲都干不過。
慶幸的是,這個世界的雌蟲地位足夠高,不會因為身體強度不如雄蟲而被雄蟲肆意欺負。
繩索已經解開了,可床上的男人依然維持著被綁住的動作,一動都不敢動,并且因為齊子晗剛才不讓他看自己的話,視線定定地聚焦在天花板上,不敢挪動分毫。
齊子晗沒太在意他的反應,只想快點擺脫他。
他喜歡先談戀愛再睡覺,不喜歡生米煮成熟飯。
所以他說“別叫我妻,妻主大人,昨晚我不太清醒,把你叫過來是個意外,幸好我們還什么都沒做,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去找別的雌蟲吧。”
“就算我們還什么都沒做算了,抱歉,沒什么。”俞臣宇閉了閉眼睛,然后從床上坐起來,重新將視線轉向齊子晗。
這一次,他的視線里不再有審視,卻多了一種看透了什么之后的絕望。
這樣的眼神讓齊子晗莫名心慌,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做錯了。
齊子晗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這個叫俞臣宇的男人。
但是,他不會因為愧疚或是同情之類的情緒,賭上自己的一輩子。
他可以補償,但不能是以這種方式。
所以他說“雌聯那邊我會解釋清楚,你想要什么補償跟我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這一次,俞臣宇沒再多說什么,只無聲地點了下頭。
“那你先穿上衣服。”齊子晗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關門的時候,俞臣宇的視線沒再看他,而是看著蓋住自己下半身的被子,然后是長久的沉默。
直到枕邊的衣服里傳來震動聲。
俞臣宇愣了下神,然后迅速反應過來,伸手抓過衣服,從里面抖出一個手表一樣的東西。
用精神力解鎖后,手表上方彈出一個半透明的顯示屏。
這是一個便攜式光腦,也可以叫個人終端。
然后震動聲源自俞臣宇收到的一條新消息。
發來消息的是他昔日的戰友,如今的好友,祝云琦。
祝云琦臣宇,聽說你結婚了雖然不知道你的妻主是個怎樣的人,但還是先恭喜一下你吧,畢竟整整五年了,和你匹配度超過50的雌蟲一個都沒有,再得不到雌蟲的安撫,你就要從我的戰友變成敵人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