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夫妻的離婚財產分割并不輕松。
前前后后拖了兩三年,直到楚云攸讀六年級了,楚云攸的父母才徹底理清彼此的資產份額,還有孩子的撫養要如何打算。
容詩佳趁丈夫還有愧疚心時,先一步奠定好比較利于自己的大致基調,之后不過是填充細節。
她拿到一大筆錢,實現了足夠八輩子開銷的財富自由。
事后,她還與姐妹感慨“要是我能裝成哭好兇,說不定他的愧疚心能更多,可分得更多錢。
“第一次發現眼淚真值錢,一滴就值幾百萬。
“但我已經哭不出來了,之前已為他哭了一星期,感覺眼淚都流完了,真到了離婚那一天,竟然完全哭不出來。”
簽協議這一天。
楚云攸最后一顆要更換的乳牙也掉了。
爸爸媽媽口徑一致地對他承諾,雖然以后他們不住在一起了,但是爸爸媽媽對他的愛是不變的。
楚云攸說,好,他信了。
楚云攸坐媽媽的車回家,半路上突然說“媽媽,我可以去找小蝸哥哥玩嗎”
這敏感的時期,她是小心翼翼地捧著孩子的心,只怕磕碰了一丁點,連忙答應“可以,當然可以。”
讓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每次她跟父母吵架,她就去找姐姐。
有時候,孩子只有孩子可以安慰。
楚云攸又問“我能住在小蝸哥哥家玩幾天嗎”
媽媽說“可以,可以,你開心就好。”
甚至不要求他帶上作業本,還是楚云攸有自覺心。
喬望像是早有預料,已經準備好楚云攸愛吃的雪糕和零食。
正好,楚云攸在他家一住就是一星期,都沒正經吃飯,撒歡地玩兒。
不寫作業,不學習,不干正事。
平時在家媽媽不會允許他這樣不規矩地生活,爸爸見到也會教訓他,只有喬望會像是毫無底線地慣著他。
任由他做個壞孩子。
下午。
楚云攸躺在喬望的腿上,吃著半根棒棒冰。
他們總是這么吃,絕不要一人吃一根,一定要一根掰成兩半,你一半,我一半。
楚云攸百無聊賴地問“今天干什么好呢”
喬望“開始寫作業怎么樣再不寫要來不及了。”
楚云攸“借我抄吧。”
喬望“你自己寫。”
楚云攸“哦。”
楚云攸爬起來,嘴上叼著半根棒棒冰,去寫作業。他腹誹哪有人真的乖到把假期作業全部寫完的啊只有喬望會這樣一板一眼地完成吧。
已經長成十斤小胖貓的小花跳到桌子上走來走去。
楚云攸寫兩道題,跟貓貓玩一會兒,再寫兩道題,再跟貓貓玩一會兒,然后貓貓就被喬望抱走了。
楚云攸這才專心起來,全神貫注地用半小時寫完一張應該需要一小時才能完成的試卷,抬頭才發現喬望不在屋子。
他去找喬望,發現喬望在玩電腦。
楚云攸跳了起來,指著他怒斥“哇你讓我寫作業,你自己躲在這里玩游戲嗎”
喬望讓了一讓,呵呵道“要一起玩嗎”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符號排列成他完全看不懂的順序。
不是在打游戲,是在寫電腦代碼。
楚云攸僵住“不了不了。”
楚云攸舉一反三,好奇地問“你要參加比賽”
喬望推了一下金絲眼鏡“嗯,我是打算參加過陣子的編程比賽。”
不知道是晚上用眼太多,又或者是他的眼鏡詩人老爸的遺傳,喬望去年查出近視,佩戴起眼鏡來。
看上去像是個小書呆子。
楚云攸“拿第一了要請我吃炸雞。”
喬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