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想起陳年往事,終于恍然,大兒子隨母,一脈相承啊
“還好,元若像我。”宋清心里寬慰。
宋元喜在赤霞峰沒有自己的洞府,只在父母洞府旁有一處小別院,面壁思過的這半個月,他的活動范圍不能超出這個小院。
宋清覺得處罰的還不夠,直接限制在屋內,并且布置了陣法,一旦人走出一步,陣法立刻紅光警報,宛若電流穿身的酸爽疼痛襲遍全身。
別問,問就是剛體驗過
“繁簡真人對我無感,玄天宗除卻他再沒有合適的煉體師父,看來體修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宋元喜坐在蒲團上,背靠墻壁陷入沉思,雖說自己不熱衷修煉,但是大環境如此,即便不卷,那也得跟上進度。
修真界浪大,咸魚是無法翻身的,還容易被拍死。
“法修太依賴天賦,如此想來只有劍修這條路能走。”
宋元喜面壁思過半個月,做足心理建設,終于接受自己即將前往擎蒼峰去當一名劍修的事實。
雖說平日里,外祖父鈞鴻真君格外疼愛孫輩,但是身份一變成為劍修弟子,那份疼愛就要人命了。越疼越心狠,畢竟他娘追憶往昔,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半月時間一過,姜婉容親自過來接兒子,準備把人送往擎蒼峰。
“喜喜,我和你外祖父已說好,由他親自教你,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外祖父心里有數,不會把你練殘的。”
宋元喜“”更害怕了是怎么回事。
母子倆收拾一番,準備出門,剛走到洞府外就被宋清攔下了。
“我送喜喜去擎蒼峰。”姜婉容眼神犀利,“你攔不住。”
宋清卻道“繁簡真人過來了。”
“繁簡”姜婉容動作一頓。
宋清點頭,表情頗是微妙,“他說來看元喜,順便商量收徒之事。”
宋元喜站在洞府內,身后是燦爛明亮的日光,眼前以及左右三個方向,分別坐著他父母和未來師父,他們看似隨意閑談,氣場卻是一萬八,偶爾因為言語激烈泄露出的氣息更是震得他差點心臟受不住。
卻每每在他快吐血之際,那些氣勁又消弭散去。
宋元喜從一開始疑惑不解到此刻老神淡定,若還看不出來這是繁簡真人對他的考驗,那才是真傻。
“不錯,靈根雖駁雜,天賦也極差,但是韌性足,可打磨。”謝松微微點頭。
姜婉容直接把手邊的那盞茶拂送到兒子手中,“喜喜,還不快拜見師父。”
宋元喜“啊”了聲,本能端著茶杯上前,雙膝跪在地上,面朝繁簡真人喊道“徒兒宋元喜,拜見師父。”
謝松接過茶盞,抿了口放下,扔過去一個儲物鐲,“還有幾日便是六壬堂半年一次的考核,等你通過后,直接住到萬海峰來,我會根據你的情況安排修煉事宜。”
頓了頓,又說“既已選定師門,往后宗門內的基礎早課就不必去了,體修和法修不同,多聽無益。”
宋元喜點頭,“謹遵師父教誨。”
謝松沒多說,所有事情只等著宋元喜考核通過,到萬海峰后再開始。
整個玄天宗體修者寥寥無幾,他算是當中的“大成”者,之前沒想過收徒,不過前兩日翻看宗門志,看到上面記載著的老祖光輝,當年意氣風發的他到如今籍籍無名的自己,謝松內心終是有不甘的。
心中憋著的那口氣除不盡,索性就收個徒弟平心靜氣。
閑來無事,他甚至已經提前給宋元喜做了前期修煉規劃,只等著人來,就麻溜的提上日程。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剛收的徒弟,“死”在新弟子考核上。
“你說什么”謝松神色如常,面帶微笑。
底下站著的雜役弟子卻是渾身一哆嗦,無形中感受到強大的威壓,繁簡真人發火了
但他還得硬著頭皮再報一次,“回稟真人,宋元喜師弟在六壬堂半年一次的考核中,沒、沒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