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松圈養了一對靈獸飛云鶴,日常宗門內出行,便是他的坐騎。如今其中一只,送給了宋元喜。
飛云鶴比之云鸞更通人性,認主之后對主人格外親昵。宋元喜喜不自勝,收到這份大禮的第一天,就給親愛的代駕取名小白。
然后他師父那一只,很自然得了大白的名字。
此刻坐在飛云鶴身上,將臉埋在柔軟光滑的羽毛中,宋元喜幸福的瞇了眼。
“在天上飛的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為了能多享受這樣的日子,我決定努力修煉到筑基中期。”
靈根太雜,筑基后期甚至大圓滿這樣的奢望,宋元喜不敢想,他一貫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哥,你怎么在這兒”
宋元喜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瞧,飛云鶴不知何時已經落下,停在主峰天鴻峰的一個小山頭上。
前方不遠處,正好是一處坐望崖,此時宋元若正坐在那兒冥想。
“元若”宋元喜見著兄弟高興,跳下飛云鶴小跑過去,直接一個大擁抱,“好些日子沒看到你了。”
“除卻日常修煉,師父讓我每日打坐冥想,我最近一直在主峰上。”
宋元喜點頭,太上長老的洞府都在主峰內,白衍道君對宋元若看重,給了一枚玉簡,主峰內除了幾處禁地和秘境,他這個兄弟算是如入無人之境。
“我午后得空,就乘著小白到處耍耍。”宋元喜指向不遠處打盹的飛云鶴,“喏,就是那只白胖子,我師父送我的。”
宋元若已經知道自己兄長拜師一事,而且還是玄天宗唯一大成者的體修,但體修之艱苦甚至超越劍修。
宋元若一直以為,以自己兄長的性子,就算不是做個法修,也該勉為其難去擎蒼峰當一個劍修。
誰能想到,兄長竟然如此志向宏大
宋元若還記得那日,他無意中說起自己兄長拜繁簡真人為師后,他師父白衍道君難得開口評價,雖只是“不錯”二字,但他知道,作為太上長老的師父,能從他口中得到這兩個字,是多么難得。
三年前他被測出是變異雷靈根,白衍道君也不過“不錯“二字。
宋元若心中歡喜,覺得自己兄長找到了一條最正確的道,心性堅韌,他自嘆不如。
“哥,我很高興。”
宋元喜瞧著忽然樂開懷的同胞弟弟,有些懵,這傻小子怎么突然就hay了不過高興誰不會呢
“哈哈,我也是原本八分愉悅,見著元若后就十分歡喜了。”
兄弟倆各顧各樂著,直到日暮,兩人道別。
翌日清早,宋元喜早早到了萬階臺等候,此時不過卯時正,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刻鐘。
這算是刻進骨子里的東西,宋元喜習慣約會時提前到,一是顯得人真誠,還有就是預防有突發事件,留有時間空余。
卯時二刻,繁簡真人來了,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注意到徒弟發梢上的露水,謝松問了句,“幾時來的”
“回師父,卯時正到的。還好,也就等小半個時辰而已。”宋元喜習以為常回答。
謝松“嗯”了聲,轉身看向高聳入云的萬階臺,懶洋洋布置今日修煉內容,“從第一階開始,走至頂,而后小跑返回,再走至頂,直到日暮。”
“師父”
“體修者,修的是自身強健。煉體之初,必須將自身體質練至先天之境,方可開始修煉功法。”
謝松面容慈愛,語氣溫柔,看向自己可愛的徒弟,“莫怕,也不過是萬萬階而已。”
“萬萬階”
“一萬臺階,走上一萬次,煉體就算入門了。”
謝松看著在萬階臺奔跑的小小背影,心里默默算著,大概什么時候能開始增加負重。以他當年的資質,行走萬階臺,負重不過千斤。
“五靈根啊資質差了些,基礎得打牢了,負重就增加億點點吧。”
繁簡真人轉身走向煉器室,他決定親自給徒弟打造一套,精致小巧且沉重的負重訓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