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真人帶徒弟到達主峰大殿,沒見著掌門,一問才知曉對方帶著宋元若去宗門秘境了,于是坐在殿內喝茶等待。
宋元喜終于感覺到不適,失去修為后的他竟是連主峰的靈茶都無福消受了。
于是按捺不住道“師父,不如我們直接去找掌門吧”
繁簡真人悠哉喝茶,“不急,不是什么大事。”
宋元喜瞧著在路上神色匆匆,轉而到了主峰就不著急的師父,忍不住暗地里翻白眼,“師父你變臉也太快了吧”
之前還為徒弟怒發沖冠呢,師徒情深感天動地,他這顆心還是熱乎的,對方說變臉就變臉。
渣渣師父,你這樣良心真的不會痛嘛
繁簡真人喝茶小憩,瞧著徒弟在大殿上來回轉悠不得空,那模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無頭亂撞。他直接一記意念打出去,把人定住。
“唉我怎么動不了了師父師父師父救命”
“聒噪。”繁簡真人神情閑淡,“若悶得慌,扎個馬步可陶冶情操。”
宋元喜心里整一個大寫的懵逼,師父還好心幫他調整了扎馬步的姿勢,他都這么慘了,還要以凡人之軀扎馬步,什么仇什么怨
“師父師父師父”
“沒有修為亦可煉體,若尚有余力,我送你的小金鐲戴上吧。”
宋元喜立即閉嘴,安靜在大殿上當一只扎馬步的乖巧鵪鶉。
文淵真君終于回來,瞧著殿內中央造型特別的宋元喜,不禁失笑,“這是做什么,到我這兒煉體來了”
“掌門。”繁簡真人站起來,沖對方行禮,“我帶元喜過來詢問情況。”
“繁簡出關了啊”文淵真君沖著點頭,將宋元喜事件詳細說了一遍,遂神情抱歉,“這事是我的失職。”
“掌門暫不必輕易下定斷,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得驗證之后再說。”
“怎么說”文淵真君眼睛頓時一亮。
繁簡真人卻不直言,只說要借宋元若一看。不等人拒絕,又是一句,“我知這事情讓掌門為難,但元喜是我徒弟,我亦心焦難耐。還請掌門出面和白衍道君說一說,繁簡感激不盡。”
宋元若是白衍道君的徒弟,即便只是筑基修為身份卻是不一般,繁簡不過金丹,要人手段還是要講究策略的。
文淵真君哪里聽不出這當中的道道,可瞧著謙卑有禮的繁簡,心里又是另一番說不出的滋味兒。
想當年,這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即便獨闖太行秘境亦是絲毫不改顏色。有無極道君護著,就沒見過他謙虛的模樣。而今卻是
“行,我替你走一遭。”
“多謝掌門,那我先帶元喜回去。”
五日后,宋元若上萬海峰拜望繁簡真人。
兄弟相見,兩人都有些激動。
“哥哥,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可有哪里不妥之處”宋元若主動走近,拉著兄長問長問短。
宋元喜本來還想哭一哭這幾日自己被渣渣師父“虐待”煉體的悲催,可瞧著宋元若一副急壞了卻還努力克制的表情,不忍說了。
七年后以凡人之軀戴千斤鐲再次跑山,各種辛酸淚不必與外人道也。
“弟弟,我沒事兒你看看我好著呢,我的身體依舊強壯有力,你來之前我還去萬階臺跑山了,那跑起來叫一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