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宋元喜對稽五星大有好感,兩人互通姓名后就愉快地決定,暫時結盟組成二人小隊,努力通關試煉塔第一層。
稽五星“這試煉塔邪門的很,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幾層,稽家族譜上記載,老祖曾經一口氣通關至十八層,但凡稽家子弟,都以老祖為標桿”
宋元喜一聽這口氣,立刻欣喜,“那稽道友可通關幾層”
稽五星頓時卡殼,不做回答。
宋元喜以為自己戳到了對方隱私,轉而說道“稽道友是稽家子弟,想來進塔數次,必定經驗豐富。元喜不才,資質愚鈍,就仰靠稽道友了。”
稽五星繼續沉默,甚至哈哈笑著轉移話題。
宋元喜心里打鼓,這人難道是白切黑表面上看起來挺好說話相處的,可一問關鍵就裝聾作啞。又想到稽五邑那表里不一的笑,他對剛認識的稽五星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兩人各懷心思,在這漫天黃沙中穿梭,終于在入夜前找到了合適的落腳點。
是一處迷你綠洲,地方不大,人卻爆滿。
宋元喜隨稽五星進入時,明顯感覺到其他人的排斥,他們對稽五星的排斥不明顯,而他這個外人,那神情全部都寫在臉上了。
“稽家排外一視同仁,對誰都一樣,不是針對你。”稽五星拉著人坐下,想了想為自己家族辯解。
宋元喜“”還不如不解釋。
綠洲雖小,防御卻必不可少,聽聞半夜可能有沙塵暴卷過,于是綠洲內所有人劃分八個方位,各自輪流守夜警示。
宋元喜和稽五星被分配到東北角,這一處除了他們倆,也就另外一個稽家子弟。
稽五星守上半夜,結束后回去休息,宋元喜代替他上,和那名稽家子弟一起。
對方只一個人,得守全夜,聽稽五星說試煉塔內的全夜至少二十四個時辰起步,宋元喜看向對方的眼神蠻欽佩。
毫無疲憊之色,是個狠人。
他就不一樣了,十二個時辰后就開始打瞌睡,整個人困頓又乏力。宋元喜為了撐住,只能硬著頭皮和旁邊人聊天。
“這位道友,怎么稱呼”
“你多大了呀我看你和我一樣,也是煉氣三層的樣子,年紀應該不大吧”
“道友,你一句話不說,真的不會犯困嗎”
宋元喜一頓喋喋輸出,對方終于有了回應,卻是直接一句,“你很吵。”
“”
“你比稽五星更吵。”
“”
“再叨叨,割了你舌頭。”
“”
宋元喜果斷閉嘴,這一刻卻是徹底清醒了,守夜同時還提著心,謹防身邊陌生人有突然動作。
三十六個時辰后,黑夜結束,迎來白晝。太陽升起的剎那,腳下的黃沙寸寸退去,迎面波濤滾滾,巨浪來襲。
宋元喜看到沖他們而來的一望無際的大海,那海水似從天而降,磅礴激流,所到之處淹沒萬物。
“趕緊用避水珠,海水有毒”稽五星的聲音忽然響起。
宋元喜翻找儲物鐲,沒找到避水珠,倒是防水符箓有挺多,死馬當活馬醫,他拿起五六七八張,全部往身上貼。
稽五星已經用上避水珠,見同伴還“光禿禿”的,立刻過來相助。
走近時,看到對方身上的符箓,不禁“咦”了聲,“宋道友,你這符箓好生眼熟。”
宋元喜低頭看了眼,認出后說道“這是稽師兄送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