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真君作為掌門,底下可交代做事的長老多了去了,哪還用得上一個不到百歲的宋元若小年輕自然是修煉要緊
而得空的宋元若完全沒有在修煉,他的日常活動就是陪哥哥吃喝,陪哥哥聊天,陪哥哥到處溜達。
由金丹長老作陪,宋元喜到處行走,再也沒有人敢說。
宋元喜體會到另一種隱秘的快樂,為此天天不著家,直到十來日過去,宋元若依舊每日準時準點到他小院報道,這才露出遲疑的表情。
“元若,你不用修煉嗎”
以前的弟弟,可是修煉狂魔啊
宋元若心中苦澀,當年筑基一別,明明說好三十年再聚,卻不想兄弟再見時隔七十年,這完全打亂了他對未來的安排。
即便有壽元果,兄長能夠增一百年壽命,可嘗過分離的苦,更是珍惜相聚的甜。
“我剛經歷雷劫,想稍事停歇穩固心境。且我如今修為已是金丹中期,越是往后進階越不容易,感悟比修煉更重要。”
怕兄長不信,又搬出白衍道君來,“師父說過,修煉太快并非好事,磨煉心境才是重中之重。”
宋元喜露出恍然的表情,“我師父也這么說過耶法修就是修煉太快,修為增長一路蹭蹭蹭,根本來不及停下步子好好磨煉心境,以至于越到后面大境界越是難以提升,很多就只能止步元嬰了,更甚者卡在金丹大圓滿遺憾至死。弟弟你慢慢來,咱不著急啊,穩扎穩打。”
宋元若自然說好,然后再度開啟陪伴模式。
宋元喜心里沒了困惑,天天帶著一條小尾巴到處走,他也不是閑逛,主要是為了門派大比組建啦啦隊一事。
“啦啦隊”宋元若不懂。
宋元喜笑著解釋,“就是為咱們玄天宗參加比試的各位師叔長老們吶喊助威,這一次主辦場地在天一宗,不是咱們主場,到時候比試肯定不夠熱鬧。你想象下,他們天一宗修士上臺比試,底下一票的煉氣期小弟子在那里大喊“加油”,多有臉面,多震撼咱們玄天宗不比天一宗差,豈能輸了氣勢”
“可是這種事,自古沒有”
“一直沒有便是對的么,任何事情都是從無到有的,以前沒有我不管,但是往后,我們玄天宗的門面得豎起來。”
宋元喜想到門派大比每百年舉行一次,百年后自己可能早就嘎了,但是為了門面長存,這事情還得經過宗門同意。
于是,他帶著宋元若去找掌門商量,之所以帶著弟弟,純粹是為了壯膽。
畢竟,宋元喜還是心虛的,就怕掌門覺得是兒戲,一句“胡鬧”把他打發了。
然結果卻是出奇的意外,掌門竟然同意了,并且高度贊賞,“元喜做的不錯,我玄天宗確實應該有門面。上一次在咱們宗主辦,我倒是沒重視此事,如今去往天一宗,陣仗不能輸。”
若說好面子,文淵真君亦是佼佼者。尤其是和天一宗掌門多年老友,兩人“相愛相殺”,什么都要比一比。
“這樣,此事就交給元喜你全權負責,在出發去往天一宗前將隊伍組建妥當。但對外事務歸庶政堂所管,你先去一趟,領了冊子再行事。”
宋元喜得了掌門調令,喜滋滋前往庶政堂,那春風得意的樣兒,頗有點“狗仗人勢”之感。
而宋元若這個金丹中期的弟弟在后一路跟隨,又有些“狐假虎威”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