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還不忘往姜婉容身后躲,其骨子里還是怵得很,“告狀”也是個小慫包。
繁簡真君和宋清一番閑聊,這才知曉,原來徒弟竟是服用過壽元果。
“我還以為”話未說盡,卻已道明一切。
宋清看向鬧騰的大兒子,直接喊人過來,讓他道歉,“沒大沒小,竟敢編排自己的師父,你娘在這兒也慣不得你。”
“爹,師父真的”
“你師父不曾知曉你服用過壽元果。”
只一句,宋元喜當場愣住。
回過神,眼眶一下子紅了,撲通一聲跪在繁簡真人面前,“師父,我錯了師父對我萬般好,徒弟不孝,你打我罵我都可,萬萬不能意氣用事,逐我出師門啊”
見對方沒反應,宋元喜直接撲過去抱大腿,“師父我最敬愛的師父,我當時肯定昏了頭,我發失心瘋胡言亂語的。你把那水晶球毀了吧,我和娘“
告狀”也是鬧著玩兒的,師父救我是事實,我感激不盡,怎敢反過來怪罪師父啊”
當初痛到神志不清而胡言亂語,但絕不是真心這么想的。
筑基后太過激動,對八十多年未見的師父想親近又感覺陌生,宋元喜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怎得會如此發瘋
直到后來他才明白,自己師父當日那元嬰威壓,亦是造成他心神不穩的緣由之一。
而此時此刻,“發瘋”醒悟過來的宋元喜,哭得不能自已。卻仍然改變不了,自己師父要保留那個水晶球的打算。
“徒弟啊,為師等你結丹。”繁簡真君絲毫沒脾氣,反而笑瞇瞇。
宋元喜想到之前小屋之言,頓覺眼前一片黑暗,若真有幸結丹,這絕逼是他的黑歷史
當初在涂山秘境里社死不夠,將來還要感受在全宗門注視下的全面社死命運嗎
師父閉關百年,何時有了這等惡趣味
門派大比結束,各派辭行,宋元喜揣著一份寶貝前往華陽宗住處,找阮春羽道別。
“宋師叔”再見宋元喜,對方竟是筑基了,阮春羽驚詫。
宋元喜回歸正常,只笑道“走了狗屎運,僥幸而已。”
他將一份厚厚的筆記遞給阮春羽,告訴對方這是自己多年研究所寫的煉器心得,其中還包括他從其他相熟的師兄那里搜集來的煉器精要。
這個相熟的師兄,自然指的是賀滿。對于宋元喜,賀滿從不吝嗇分享。
如今,這份“詭異”的煉器心得,轉交到阮春羽手中。
而阮春羽翻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心中只有感動,他根本來不及細看,就抱住宋元喜。
說道“宋師叔,像你這般無私之人世上少有。你放心,我絕不會私藏,回宗后一定和稽師兄分享。我們師兄弟會共同進步,他日去玄天宗找宋師叔切磋煉器之術。”
宋元喜自是高興,又和阮春羽拉了會兒家常,這才回去。
剛進小院,就見到庶政堂堂主正在和自己師父說話。
他不敢打攪,只乖巧站在角落,擼著再也不想變回小黃雞的哈士奇,一人一犬寂靜無聲。
“如此,便依真君所言,待回宗后再行商議。”佟迦沖著繁簡真君行禮,而后轉身離開,路過宋元喜時,他瞥了眼,笑意滿滿。
宋元喜腦中頓現問號,這個笑怎么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師父,佟堂主找你何事咱們萬海峰和庶政堂往來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