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五邑甚至說過一句,“稽家有少卿,即便沒有我,亦是無憂。”
這是極高的評價,如今被宋元喜原話轉述,稽少卿聽完心頭亦是觸動,“稽長老對我如此看重嗎”
“叫什么長老啊,顯得生分。你和星星一樣喊他堂兄唄。”
宋元喜說著不由羨慕,“不像我,一開始喊“稽師兄”,后來喊“稽真人”,如今好不容易喊“稽師叔”,卻是不知能喊多久。搞不好歷練完回宗,就得開口喊一聲“稽真君”,妥妥的輩分一降再降。簡直了”
一席話不知不覺拉近彼此距離,兩人從不太熟的關系迅速過渡到還挺熟的階段。
等他們趕到至寶降落之處,絕大多數的修士已經潛入沙土之下,只有少部分留在上面還在觀望。
“嘖嘖,這拼命的勁兒,先前沙漠之下的妖獸出沒,一個個嚇得半死,紛紛組隊抵御,與沙土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如今至寶現,竟是不管底下是否有妖獸,爭先恐后往里鉆。也不怕進去容易,卻是沒命出來。”
宋元喜說話的工夫,最后一部分觀望的修士亦是跳入沙土之下。
“瞧瞧,又是一群。如今也就我們二人還留在地面之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修士為
追求大道,修煉至元嬰化神,豈有不拼命之理”稽少卿拽著宋元喜走向還在迅速下沉的流沙洞口,二話不說縱身跳進去。
宋元喜只覺眼前一亮一黑,再睜眼四周昏沉陰暗,有光從各處縫隙漏進來,但是不多,還不如他自己用神識看得清楚。
這一看,才發覺底下別有洞天。
“我以為底下應該全部都是沙土,卻不想竟是一座沙堡,這是天然形成還是因至寶降落而出土”
稽少卿一路觀察,走了兩條長廊,最后也只是搖頭,“我亦不知。”
“這便奇怪了,若是天然形成,那此沙堡埋于底下不知幾年,該是被妖獸侵占才是。若是因至寶出土,那又為何如此不牢固”
宋元喜說著一腳踢出去,原本直立完好的砂石長廊瞬間倒下一片,如同多米諾骨牌,倒下的趨勢愈演愈烈,最后目之所及的長廊全部變成砂礫。
宋元喜“”就沒想過這么不禁踢。
稽少卿倒是了然,宋元喜是體修,當年煉氣三層時,就能踢壞試煉塔內七千多個石像。如今已經筑基,想來力量增長不知幾倍。
“呵呵,這沙堡怪脆弱的。”宋元喜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煉氣期的一腳三千斤了。
稽少卿沒應答,順著坍塌的沙堡一路向往,尋找至寶的同時,也在搜尋進入這里的其他修士。然而很奇怪,除了他們倆,走了許久都沒有碰到一個活人。
“莫不是有陣法”宋元喜首先想到此種可能。
稽少卿對陣法沒有研究,目光轉向對面,滿含期待之色。
這一眼,讓宋元喜心中火熱,頓時感覺一股使命感加身,“略懂一二。”
“如此便有勞宋師弟領路。”
宋元喜打頭陣,稽少卿殿后,兩人仔細勘探余下未涉足的沙堡地道,不知走了多久,兩人重新回到原地。詭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原先被宋元喜一腳踢塌的小半長廊,竟是完好無損。
宋元喜湊近自己踢出那一腳的位置看,依稀還能辨認出他的腳印,這說明之前的事情確實發生過。然而沙堡卻能開啟重塑模式,將一切恢復原貌。
如此,便是確認陣法無疑了。
“宋師弟,可知是什么陣法”稽少卿回憶當初在稽家所學的陣法功課,然腦子一片空白,這觸及他的盲區。
宋元喜同樣不知,丹符器陣,也就煉丹和煉器,被師姐和師父耳提面令,艱難達到一級水平。
“稽師兄,其實我,唉等等”宋元喜忽然想到什么,快速翻找自己的儲物鐲,在小山一樣多的筆記當中,摸出一本最厚的。
“這是”
“我弟弟特意為我準備的。他知我對陣法一竅不通,所以將四級以下的陣法全部畫出來給我,并且每個陣法都有詳細的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