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人能夠解惑,此事在他心頭縈繞幾日,很快就消失不見。比之更讓他惦記的新鮮事兒已經出爐,庶政堂堂主親自前來,要他去往報道。
“可是師父交代,我修為未到筑基中期,不能進庶政堂。”
“此事我已找掌門告知,掌門與繁簡真君聯系過,已應允。”
宋元喜覺得不靠譜,直到對方說出熔煉材料一事,他才相信自己師父確有交代。
“佟堂主,我師父有何吩咐于我”
“你在庶政堂做事期間,務必將煉制本命器物的所有熔煉材料收齊,等你師父歸來,就得為你煉制。”
宋元喜站直立正,舉手表態,“謹遵師父教誨,一定完成任務,絕不辜負師父期望。”
話畢,又沖著佟迦露出大笑臉,“當然,也絕不會辜負佟堂主對弟子的信任,待我進去后,一定少說話多做事。”
“少說話可不行,你這嘴皮子,若是浪費了豈不可惜。”
“”
“收拾收拾,去往庶政堂報道,待登記信息之后,便隨我去往三千盟一趟。”
“啊”
“啊什么啊,讓你過來辦事,怎得,還想休息幾日不成”
宋元喜立即搖頭,快步跟上佟迦,“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此快就能出宗辦事兒,屬實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
一上來就被委以重任,一出門就是辦大事,這讓宋元喜信心滿滿,只覺自己極為受上司看中。他無以為報,只能貢獻自己所有的精力,為庶政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
三十年后
宋元喜獨自一人出宗,前往蓬萊島做兩宗事務交涉。這不是他第一次獨當一面,但是一個幫手也沒有,卻是頭一遭。
“堂主這人忒是小氣,庶政堂內明明那么多管事空閑,指派兩個給我又怎得”
“十年前就讓我獨自前往縹緲閣,距離宗門十萬里之遙,也不怕我折在外頭。”
“可惡,比我師父還要殘暴”
宋元喜御劍飛行,一路瘋狂吐槽,卻在宗門外見到熟悉的背影。那身影他日瞧夜瞧,便是化成灰都能認得,頓時受到驚嚇,直接從飛劍上掉落。
所幸不過百米高度,宋元喜立即收拾自己,而后堆起滿面笑容,急匆匆跑過去。
“堂主什么風把你吹到宗門山口了,是特意來送我的這多不好意思。”
佟迦轉身,瞧著對方嬉皮笑臉的模樣,卻是哼聲,“怎得,剛才不是罵我罵得挺爽快”
“”
宋元喜表情立即嚴肅,一本正經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對堂主之心,日月可鑒;我對堂主的景仰,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我對堂主的誠意,那是”
“打住”
佟迦一個眼神過去,宋元喜立即安靜如雞,“堂主你說。”
這小子,庶政堂待了幾十年,越發皮實。
佟迦笑罵幾句,而后認真叮囑,“此次去往蓬萊島,幾十萬里之遙,途中注意安全,萬事都必須小心。待辦完事回宗,可在瑯琊山停留一段時日,那里估摸著有好材料。”
宋元喜這些年在外行走辦事,見縫插針尋找熔煉材料,因為辦事涉及地域廣,所見材料豐富,倒真讓他找到不少好東西。
十成契合度的熔煉材料,他已經收集到五種。
此時一聽瑯琊山有好材料,立即眼睛發亮,“堂主,這趟事兒也不急,要不”
“先去辦事,瑯琊山那頭時候未到,去了也白去。”
原來還未出土,不過能夠面世之物,大抵都是天材地寶。宋元喜這么些年,總共見過兩次天材地寶,然每一次的機緣都不屬于自己。
如今第三次,怎么著也得輪到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