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出一宗掌門的架子,將殿內三人好好教育一頓,而后又語重心長批評。雖中途覺得心虛,但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無極道君,又覺自己可以了
而那三人哪里還顧得上被教育,看到無極道君出現的一瞬,心思就全部轉過去了。
他們四人站著不說話,然彼此已經開始瘋狂神識傳音。
白衍道君“無極,你回來的正好,稍后與我等一起去加固封印天塹。”
無極道君“加固封印不是還有一百多年”
行云道君“此事別提了,我宗忒是倒霉你那徒弟,便是因此受損,如今神魂不歸。”
無極道君“清揚何在”
流觴道君“在天塹大陣內,吃喝拉撒都在里頭,我莫約幾十年未見到他,也不知是否變成野人模樣。”
文淵真君洋洋灑灑教育完,四人間的談話也正好結束。
于是四人很默契的齊刷刷轉身,朝著文淵真君微微點頭,“我等去往無回山,宗內事宜有勞掌門費心。”
話畢,四人原地消失。
文淵真君那句“好的”還未說出口,只能望著空蕩蕩的大殿,干瞪眼。
“什么太上長老啊,來無影去無蹤,真是糟心。”
文淵真君罵罵咧咧,又笑瞇瞇,招呼弟子進來,說道“去一趟庶政堂,有請墨逸真君過來。”
然弟子撲了個空,并未在庶政堂找到墨逸真君,此時這位庶政堂堂主,正在赤霞峰,與云華真君下棋。
兩個臭棋簍子,非要一較高下,場面那是相當的熱鬧。最終,以云華真君棋差一招,輸給了墨逸真君。
墨逸真君笑瞇瞇拿過桌上的萬花釀,湊近聞了聞,只覺香氣四溢,“云溪真君釀制的靈酒,果然是宗門最佳。”
墨逸真君忍不住打開喝了口,感慨道“云華,你棋藝不行,下回若是想送我酒,你就直接送。別整這套,瞧瞧,賠了夫人又折兵。”
云華真君被氣笑了,
伸手去拿酒葫蘆。
墨逸真君護著一退,
很干脆收進儲物鐲內,“你這人,怎得還耍賴呢。”
“我棋藝差你當真是進階元嬰時,腦子被雷劈傻了。”云華真君不由笑罵,“我瞧你好不容易進階,拿出珍藏送你,又大度讓你小贏一回,你這人倒好,順桿子往上爬。”
墨逸真君見好就收,堆起笑臉賠罪,兩人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告辭。
然剛走出洞府,墨逸真君卻是忽然變了臉色。
云華真君察覺異樣,心頭忽然一緊,“怎么了”
“無回山有異動。”
云華真君臉色當即難看,當年那場宗門災難,他至今記憶猶新,無回山異動這幾個字,單是聽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我去通知掌門。”云華真君立即開口。
墨逸真君卻是將人攔下,搖頭道“并非你所想那般。”
“那究竟如何”
“我亦不知。”
“你”
“去看看不就行了。”
兩人直接飛往無回山,剛剛趕到,就與迎面走來的無極道君碰上。
云華真君對無極道君印象并不深刻,他常年沉浸煉丹,兩百歲前甚少離開赤霞峰。
然墨逸真君卻不是,他筑基就進入庶政堂,宗門各項瑣碎事務,他幾乎都接受處理過。若說宗門內,除了掌門,還有誰是認識人最全的,那必定是庶政堂堂主佟迦。
墨逸真君記得無極道君,如今再見著這位,頓時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