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很想說,夢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區別的。
然自己元嬰,對方化神,未免引起不必要的內部矛盾,他選擇將建議默默咽回去。
當然,所謂的卜卦問姻緣一事,也被他敷衍過去,最后不了了之。
青杉道君倒沒懷疑其他,只認為宋元喜的卜卦術可能虛有其表,遂不敢為他卜算。
于是感慨一聲,大意就是現在的年輕一輩,就是愛吹噓,花拳繡腿盡整些虛的。
稽五邑全程看熱鬧,待人重新走回自己身邊,淡淡說道“繁簡道君要我照看你,你便乖乖待在我身邊,莫要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宋元喜“稽師叔,我們要和諧友善。”
話說完,扭頭看另一邊,想要知道聽到這番話的青杉道君,是何反應。
卻發現對方壓根沒反應,且已經走去撫晚道君身旁,與清揚道君半分天下。
稽五邑又是一聲哼,“不過化神,我若不想,何人能夠聽得到我所說,如此大驚小怪,我看你還不如五星來得膽大。”
宋元喜學渣為學霸操碎心,真是白瞎了感情。
于是點點頭,回了句,“知道,稽師叔你最厲害,這不是擔心你嘛。”
稽五邑聽得這話,心里舒坦,而后帶著宋元喜在身邊,等待破解陣法。
九九歸一陣法,乃是上古九天回旋陣的簡化版,進階六級陣法師后,對于上古陣法都有自己的研習和解讀。
清揚道君和撫晚道君如今都是七級陣法師,他們自然知道并深刻了解過九天回旋陣,而對于九九歸一陣,各自卻有不同見解。
在情感上,清揚道君十分黏糊,或許能夠稱得上一句古代舔狗。
然直男是真直,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不管對方是誰,絕對不肯相讓一步,勢必做到據理力爭。爭不過也得從對方的言辭話語中挑錯兒,力求將對方徹底掰倒。
兩人就像正反雙方進入自由辯論,清揚道君和撫晚道君分別擔任各自這方的二三辯手,互相辯駁起來,見縫插針,旁人聽不懂的同時,亦是不能插嘴。
宋元喜陣法水平也就三級,搬出弟弟送的陣法大全,堪堪搞懂何為九天回旋陣,但兩者間的緊密聯系和細微差異,卻是懵逼茫然。
“稽師叔,兩位道君各執一詞,究竟誰對誰錯”聽不懂,但不妨礙看熱鬧。
稽五邑沒興趣,聞聲隨意說道“無誰對錯,破陣著力點不同罷了,不過都走了彎路。”
宋元喜一聽,精神頭上來,“稽師叔這話何意,能否細說”
稽五邑瞧著對面爭執不下,一時半會兒沒結果,就索性當起老師,給宋元喜拆分講解。
宋元喜一邊聽講一邊翻看筆記,終于恍然,“原來如此,這么說來,稽師叔的陣法造詣亦是不俗。”
后一句直接神識傳音,“師叔對陣法研究,應當比兩位道君更深刻吧”
稽五邑不做回答,倒是
對宋元喜手中的筆記好奇,“這是什么,自己做的摘記繁簡道君要求的”
“元若為我準備的,出門在外處處有危險,他想的可周到。”
提起宋元若,宋元喜不免得意,在任何人面前都想炫耀一番,“稽師叔瞧瞧,我弟弟十分懂我,知曉我對陣法研究不深,硬是為了獨創擺陣和預制陣。”
“何為擺陣何為預制陣”稽五邑拿過筆記,邊翻邊問。
宋元喜“所謂擺陣,就是元若將一個完整的陣法拆分成若干個簡潔的步驟,其中設置陣法核心相關,他做了詳細解說,我依樣畫葫蘆操作就是,如此拼湊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陣法。我雖不懂這個陣法,但我能復刻出來,對我來說就夠了。”
“至于預制陣,那就更貼心了,元若將幾大常用的陣法核心陣盤已經全部制出,批量交給我,我若是需要,只要將相關的其他配比設置完成,一個陣法便能新鮮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