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道君并無太多表情,只淡淡點頭,“此事我可從旁協助,然其他人是何想法,還請掌門自行去問。”
“如此也好,那便勞煩汾陽道君做得第一人,我立即通知松九。”
宋元喜在紫霄宗待了大半年,終于等來其掌門松口,將三個條件全部答應。
元嵐聽到消息,也是震驚,“這便都答應了潛光道君怎得如此大方,紫霄宗頗有容人之量啊”
他們開出的條件一共三個第一,答應對他們開放藏書閣三層,其中一二兩層可盡情復刻書籍玉簡;第二,與各位太上長老做一次簡單的論道,主要是討論丹符器陣之術;第三,在紫霄宗的武藏小秘境內,待上一年半載,休養生息。
原本師徒兩人想的是,先獅子大開口,然后雙方討價還價,再拉扯一番,降一些要求,最后達成。
然而沒想到,潛光道君不還價
宋元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紫霄宗果然大義。”
元嵐“我承認先前說話大聲了些,確實慚愧。”
既然對方如此大方,那他們也不能藏著掖著,于是收拾收拾,就將天揚機關的前三冊,先行拿出來。
宋元喜將冊子交給松九道君,笑容燦爛,“還得勞煩松九道君,將這三冊內容轉交掌門,我知你宗應當有備份,盡可詳細核對,若是有任何出入,可來探討。這不一定是我們作祟,極有可能是成劼道尊后續做了更改,我等可以互相辯論,教學相長嘛”
松九道君懷里抱著兩只,肩膀上各站一只,頭頂還有一只,五貓伴身,整個人的氣場說不出的柔和自洽。
他接過冊子,點頭應下,“我自是相信玄恒道君,這是去往藏書閣的令牌,你和搖光道君各持一份,今日就能開放。”
宋元喜接過,道了謝,待人離開,立即招呼徒弟趕過去。
兩人進得紫霄宗的藏書閣,那叫一個激動,和老鼠掉進米缸沒有區別。
元嵐在一排排架子前走過,神識四散開來,一邊分辨各類功法,一邊聊天。
“師父,這種滋味兒當真爽快,我以前不知你的快樂,如今知曉,十分后悔。”
“后悔什么”宋元喜站在一排架子前,隨手抽出一本書籍問道。
元嵐笑瞇了眼,“后悔沒有早些體會這種快樂。此類歡愉,不亞于修為進階,尤其這般正大光明的白拿。”
宋元喜比之徒弟更加理解這種心情,以往每一次,他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覺。
而今只覺自己被天道眷顧,有那王霸之氣
“徒弟,你在此復刻,我去二層轉轉。”宋元喜放下手中書籍,忽然說道。
元嵐不知對方去做什么,但她已然開始享受自己的快樂。
兩人分頭行動,宋元喜上得二層,又開始轉悠,時而抽出幾本書籍又或幾枚玉簡,隨意翻一翻就原路放回。
狗子在旁看得疑惑,“爹爹,你樂不思蜀,竟是開始奢侈了”
宋元喜卻笑,“不限時間的確讓人愉悅,然我卻在尋找蛛絲馬跡。”
“找什么”
“小鏡說過,高階修士一旦被魔人沾染,即便自身魔氣可控,然其刻錄的功法等,總能泄露一二。我想翻一翻這些書籍玉簡,看看是否有收獲。”
“可要我把小鏡喚出來”
“不必,目前我能應付。”
宋元喜在二層駐扎,一連數月都未出去,潛光道君那頭核對完天揚機關的前三冊,十分驚嘆自家老祖宗的本事,當真是越發精煉巧妙了。
又想起宋元喜所說,如今的元嵐是這機關術的新一代傳承人,既是心痛又是安慰。
心痛的是這傳承人不是紫霄宗的,安慰的是老祖宗的頂級機關術總算沒有被埋沒。
“松九,你去尋那搖光道君,就說我誠心邀請,與她探討機關術式。”
“掌門,我這就去。”
元嵐在藏書閣第一層忙活,因時間充裕,甚至提前開始分門別類,正干得熱火朝天,卻被松九道君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