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奇怪,初雪想把腳挪開,卻被蕭斯遠的手握住腳踝。
初雪穿的短褲,比較寬松,蕭斯遠蹲在他身前,能看見那白皙大腿向內延伸的肉感線條,隱約能看到點粉色。
“那你住在陸禮家里晚上是跟誰一起睡”
蕭斯遠額角跳得有些厲害,體內似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在涌動迸發,英俊的面龐逐漸繃緊,看起來有些可怕。
“還是三個人一起睡”
初雪本來就被他這奇怪的行為弄得不太高興,聽到這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什么三個人一起睡哪有這么奇怪的事。”
初雪感到不滿的時候會無意識撇撇嘴,粉潤的嫩唇抿了兩下,勾得人只想啃幾口嘗嘗味道是不是跟看起來一樣香甜可口。
“而且你不是說幫我涂藥嗎”他小聲補充道。
“現在好痛。”
初雪弱弱的埋怨語氣聽起來不太情愿,這種半要不要的態度像是時不時掃過人臉龐的貓尾巴,讓蕭斯遠感到陣陣癢意。
就是這么勾搭男人的嗎
也不怪他們被釣得跟翹嘴似的。
蕭斯遠能感覺到自己逐漸變成了池塘里的一條魚,明明知道前面就是鉤子,也還是不受控制地想湊前去。
“馬上幫你涂。”
從來不接受他人命令的蕭斯遠還沒察覺到自己此刻十分樂意地伺候著初雪,準備好涂抹藥物后將對方嫩生生的小腿掛在了自己的手肘處。
初雪不太明白蕭斯遠為什么要讓自己的膝彎掛在他的手肘上,但沒吭聲,畢竟對方也是好意給自己上藥。
男人輕微低下頭的角度顯得鼻梁極高,鏡片后的眉目線條干凈利落。
“所以你住在那邊都是自己一個人睡是么”他又繞回剛剛的話題。
聽初雪剛剛的回答不像是在說謊,蕭斯遠還以為按照對方這種放浪的性子,三個人一起“同床共枕”也不是不可能。
初雪的身子骨看著挺柔軟的。
或許能嘗試不少姿勢。
蕭斯遠想著想著,心底的陰暗又開始滋生擴大。
初雪
他怎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初雪絲毫不清楚此時蕭斯遠的心思,看著對方給自己左邊的膝蓋傷口輕輕涂上藥水。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裴言安的那個兒子成年了么,應該挺難纏的吧”
蕭斯遠狀似無意地提到裴瀾之,視線依舊落在初雪的膝蓋上,看著傷口上殘留的血跡被沾著藥水的醫用棉簽吸附。紅白的皮膚表面被蓋上棕色的藥液痕跡。
他之前特意留意了初雪回來那天,跟著一起到陸禮家的那個高瘦小孩。
表面上裝得人畜無害,蕭斯遠一眼就能看出這小孩心眼不少。
初雪想了想“還好吧。”
“只是大晚上會
突然跑到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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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眸無意識地瞇了瞇。
“他跑到你床上”
初雪“對呀,他說他剛出生那會兒媽媽就難產去世了,所以一直很缺乏母愛,想有人陪他。”
蕭斯遠
真當自己是大齡巨嬰了
他想到這小孩不是那么單純的家伙,沒想到裴瀾之還能這么難搞。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小媳婦兒好像真的信了,還流露出些許憐憫和“母愛”。
蕭斯遠感到煩躁。
“都成年人了,還裝什么可憐。”
初雪細聲反駁“他說他還沒成年呢,而且瀾之確實還算個孩子。”
裴瀾之比初雪的真實年紀要小個五六歲,在初雪眼里對方可以是個弟弟也可以是個孩子。
畢竟都有個后媽身份了,母愛還是多少要有點的。
“他這個年紀,已經有性意識,會有性沖動了。”
蕭斯遠的煩躁情緒正在快速膨脹擴大,初雪這副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和問題所在的單純神態讓他莫名生出一種想獨吞和毀滅的沖動。
他猛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
兩側手肘處掛著初雪的膝彎,動作的改變讓他將初雪整個人壓在沙發靠背上。
“你你干嘛”
兩人的距離驟然縮進,初雪感覺自己的臀部都被抬起來了,毫無安全感的姿勢讓他睫毛不安地顫起,同時伸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
“”
蕭斯遠的眼鏡朝下滑了一些,黝黑深邃的眼瞳直直盯著初雪的雙眼。
柔和清甜的氣息味道讓蕭斯遠的沖動降下不少。
“他和你這個后媽只見了第一天,就能爬上你的床裝可憐你真的相信他是個單純的好孩子”
過近的距離讓初雪的臉龐緊張到升起紅粉的云,一時間注意力并不能很好地放在理解蕭斯遠的話上面。
“可是,也不一定”
初雪的腦海里恍惚出現裴瀾之那張可憐又令人憐愛的清秀狗勾臉,心底里還是比較相信他是個好孩子。
蕭斯遠氣得咬后槽牙。
“還是說,只要喊你當媽媽,你就會認為他是個好孩子”
蕭斯遠靠得更近了,鏡片幾乎能觸到初雪的鼻尖,雙唇好像馬上就要貼上那兩瓣水潤蜜餞。
初雪大腦宕機了。
“砰砰砰”
門外突然響起劇烈急促的敲門聲,隨后傳來陸禮的低吼。
“小雪是不是在里面”
“開門”
初雪正想回應,卻被蕭斯遠手指按住了唇瓣。
“那我叫你媽媽的話,你會相信我是個乖孩子嗎”
“小、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