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都有提前觀察的習慣,記性也都很好,知道什么地方是監控死角。
楚留香懶洋洋地站起來,伸展身體,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他的長發綰在腦后,這一天穿了件迪斯科領的黑襯衫,這種衣領比尋常襯衫的衣領更尖、也更寬大一些,領口當然也很大,楚留香習慣從第二顆扣子開始扣衣裳,如此便顯得愈發隨意。
他立在原地,只瞧了一眼湖面,忽然輕輕一笑,道“我去了”
說著,凌空而起。
說實話,第一眼見楚留香的人,其實大都會難以相信他的輕功卓絕。
輕功好的人,一般都身體輕靈纖細,故而江湖上的女子高手,通常上來說都比男人更擅長輕功。
而天下最不擅長輕功的,就是那些練諸如“金鐘罩鐵布衫”這樣的橫練功夫的,因為練這種功夫的人往往要求一個鐵打般的體魄、要求日日夜夜打熬體力,功夫路數只突出一個硬字,并不講究敏捷輕靈。
但楚留香楚留香的確是個非常不一樣的人。
他身形高大,只站在那里,就極具壓迫感,渾身都充滿了力與美,然而他的動作卻是優雅而輕靈的,倘若他想,即便穿著一步一踩的尖頭皮鞋,他也能不發出一絲聲音,至于他自己發明的那種,用渾身毛孔去呼吸的法子一點紅知道了這件事之后,總覺得楚留香處在一種從人到人魚的進化過程中。
總而言之,他的輕功非常之高。
他只那樣說了一句,整個人便已負著雙手飛了出去,皮鞋輕輕踩在湖面之上,只如一滴水珠落入大海,只泛起了兩三圈淺淺的漣漪,后而無聲,他整個人已如輕煙一般,消失在這大而平靜的湖面之上了。
再踏月而歸時,便真的說得上是那“踏月留香”四字只不過留的是淀粉烤腸的香。
其實以前在江湖上時,說楚留香身上帶著郁金香的淡淡香氣,這個這個事情其實還值得說道一下。
眾所周知,楚留香的鼻子完全壞掉了,聞不見味道。
那么他就絕不可能自己給自己弄什么郁金香香粉之類的玩意兒,以前說他“踏月留香”,其實是他的三個義妹,出于一種類似于團建的考量,經常換不一樣的香包,一做做四個,人手一個一模一樣的。楚留香也是這團建小群體中的一員啊要帶、必須要帶。
來了現代之后,他的鼻子還是沒治。
那天去給花滿樓看眼睛時,他們還順便去掛了一下耳鼻喉科,給楚留香看了看,不過鼻炎這種東西大家懂得都懂,能治好的確實寥寥,所以只是開了點藥和噴霧。
所以踏月留香的楚香帥,對現代的香水自然也無甚愛好。
但秦蔻很愛啊
而且她就是覺得,只有楚留香這樣超強氣場的酷哥,才適合用古龍水啊從身邊走過去之后的留下的那種淡淡麝香余韻那種又渣又鬼畜又迷人的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
雖然又渣又鬼畜什么的多半都是錯覺而已。
楚留香自己倒是無可無不可,既然秦蔻很是喜歡,就每天也象征性地拿起古龍水噴在手腕與脖頸后。
但大晚上去公園里喝酒吃雞爪吃淀粉腸什么的,就實在不必涂什么古龍水了。
因此那天踏月留香的楚香帥是孜然味的。
秦蔻“”
施展絕世輕功去買淀粉腸,總有一種用大炮轟蚊子的詭異感。
但是還挺有畫面感的。
不過事情還沒完
她又指著一條x博吐槽,說“那這個呢那這個呢這個也在咱們家附近,鉆縫隙不,這是誰啊你可別說還是你們。”
一點紅嘴唇動了動。
秦蔻扶額“這又是誰,又是為什么呢”
一點紅道“陸小鳳,他要露一手縮骨功。”
秦蔻驚奇“他還會縮骨功”
不錯,他會。
陸小鳳學的武功,沒有所謂的正統、也無所謂從一而終,練劍就是練劍、練刀就是練刀,他小時候都是瞧見什么有意思、就去學什么,功夫學的博而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