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蔻抱著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小小聲說“好。”
酸湯面上了桌,湯很清,碾碎的芝麻很香,面是細細的龍須面,這種湯頭用的面越細越好,上頭還窩了個荷包蛋。
秦蔻坐在餐桌旁,吃下一口,發出一聲長長的、滿足的嘆息。
與此同時,秦蔻的爸爸秦建國先生剛剛出差回來,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
回到家,
一開門,
往沙發上一躺。
安寧安老師從書房里探出頭“回來啦”
秦建國先生“可累死我了”
安老師說“吃了么今天秀琴蒸了包子,想吃自己去熱一下吧。”
秀琴就是他們家的阿姨,就是秦蔻小時候夏天給她沖冰鎮橘子粉的那個張阿姨。
秦建國先生“機場吃啦,沒事,我洗個澡去。”
安老師“嗯。”
頭又縮回書房去了。
秦建國先生洗了個澡,換了個睡衣,然后打開衣柜開始挑衣服,甚至把老婆請過來。
他手上拿著兩條西裝褲,問“老婆啊,后天是穿這條好,還是穿這條好。”
安老師看著他手上拿兩條基本上長得一模一樣的褲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都說男人搞不懂女人的口紅色號,但是女人好像也搞不懂男人那顏色明明沒有區別的西裝褲
安老師說“有區別么”
秦建國先生急了“當然有哇當然有哇”
安老師冷漠jg
其實也怪不得安老師冷漠,現在將將六月底。
六月底是什么日子呢自然是大學生放暑假的日子,再往前推一個月,那就是畢業年級答辯的日子,答辯對學生來說是一道必須要過的坎兒,對導師來說,那可真是每年一次的劫難,從二月開始,安老師就開始在學生們狗屁不通的論文里痛苦的打轉了,一直打到五月底,終于迎來解放。
所以每年五月底后,安老師都麻木得心如止水,恨不得出家做尼姑去,連帶著自己男人也懶得搭理。
安老師“蔻蔻這一次帶回來的朋友是什么人啊,你好像已經知道了”
秦建國先生神秘一笑“保密。”
安老師“”
安老師冷笑“秦建國你長本事了啊。”
秦建國先生望天,轉移話題“所以老婆,到底穿哪個這么重要的場合要不穿我平時打太極的衣服吧,古代人嘛,見了那個會不會親切點”
安老師“見客戶也沒見你這么殷勤過,打電話問你閨女去吧。”
秦建國先生“哎,那可不行,我這么激動的樣兒給閨女看到像什么樣子,還要不要面子啦。”
安老師“”
嘖,男人。
她懶得理自己這梗啾啾的老公,轉身回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