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外婆,輕輕地點了下頭,說“嗯。”
是好玩的,是很好很好的。
外婆就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柔軟的長發,慈祥地說“那小雪多住一陣子吧,反正外婆年輕的時候最喜歡你啦,就當多陪陪外婆咯。”
慈祥的周尋芳女士是極懂得如何說話的,
她當然很明白如何和傅紅雪這樣的孩子打交道,他年紀小、又被打壓地極沒有自我,為別人比為自己多,好像為自己開心是什么罪過一樣,周尋芳女士不欲他又陷入自我的糾結之中,順順當當地給他一個臺階。
傅紅雪又豈能不知外婆的好意
他定定地望著外婆,只覺得心里頭又酸、又感動,有一種“我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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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道“說好了哦,不過也別玩瘋了,要常來看看外婆。”
傅紅雪鄭重其事地說“好。”
大門砰地一聲被打開,風風火火地秦蔻小姐沖了進來,大聲地說“我回來啦可熱死我了,快快快,喝點東西”
然后帶著滿身熱氣就沖進廚房來,從冰箱里拿出外婆早就給她留好的冰鎮綠豆湯,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這才感覺透心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舒服了。”
她“噌”的一聲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了傅紅雪發紅的眼眶,詫異地問“小傅你怎么啦”
傅紅雪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耳根子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紅,不自然地避開了她的視線,說“我沒事。”
秦蔻“外婆呀,你欺負我們家小傅了是不是”
外婆呵呵一聲“你當我是你呀,成天溜雞斗狗的。”
秦蔻“我哪有”
外婆“小時候就有,皮得很”
秦蔻哼了一聲,不和老人家斗嘴,陸小鳳剛好進來,窸窸窣窣地和她說起剛剛玩了很好玩的一個東西。
秦蔻警覺地問“玩了什么”
陸小鳳“唔非牛頓流體外婆說這玩意可好弄了,我要學會學會了回去找司空摘星炫耀,羨慕不死他哈哈哈哈哈哈。”
秦蔻慘叫“為什么不帶我玩我也要玩,外婆偏心”
外婆“噓”了一聲,悄咪咪表示“你接你媽媽去了,我才不想讓你媽媽看見我在玩那個。”
另一頭,安寧老師一回來,秦建國先生就滿面紅光地上去幫她拎包,安寧老師狐疑地瞅了瞅他,說“你怎么了這么高興喝假酒了”
秦建國先生說“嗨你不知道,這比喝了假酒還帶勁兒啊不對,怎么能是喝假酒呢,老婆你說話是越來越奇怪了啊。”
安寧老師不理他,和一點紅、楚留香打招呼“你們就是蔻蔻的朋友么我是蔻蔻的媽媽,我叫安寧。”
安老師當然也是個奇女子,九十年代,真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年代,她就能上考上重點大學,又一路讀到博士,留在高校工作幾十年,如今正做著十分前沿的國家重點項目,可以算的上是極為成功的典范了。
楚留香朝安老師瞧去。
安老師也年過五十,與古代的老嫗自然完全不一樣。她保養得當、頭發剛剛及肩、身上穿著件垂感很好的襯衫,下身著寬松闊腿褲,臉上架著金絲邊眼鏡,講究、得體、精英、冷靜。
她伸出手來和楚留香、一點紅一一握手。
那頭的秦蔻在慘叫為什么不帶自己玩、外婆再提要求要陸小鳳帶她這個老人家體驗一下輕功蕪湖起飛、這頭的秦爸爸滿面紅光、極其興奮剛剛一點紅在盡職盡責地服務老泰山,可把老泰山樂得見牙不見眼
再看安老師。
楚留香腹誹這就是一窩哈士奇里唯一的正常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