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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把這部分老顧客攏在一起就很重要,這個微信群建起來已經兩三年了,店里的運營小姐姐會固定在群里發活動宣傳,偶爾也發發酒水券什么的。
秦蔻無可無不可,回了個行。
一點紅道“你去見朋友了”
秦蔻說“嗯。”
一點紅牽著她的那只手,稍微用力握了一下,秦蔻抬頭看他一眼,心頭一動,忍不住問“天都黑了,你帶著墨鏡能看清么”
一點紅說“沒問題的。”
他垂眸瞧著秦蔻,忽然說“你不高興。”
秦蔻唔了一聲,曲起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
涼鞋落在地上,發出叩叩的聲音,今天她穿了雙帶著點跟的綁帶涼鞋,或許是因為是新鞋子,和腳磨合得不好,腳后跟的一條綁帶磨著皮膚,先前逛商場大概是因為買東西比較高興,現在走在路上,就開始覺得難受了。
一點紅耳力極佳,對人體行走坐臥的受力也精通,他平日里的注意力就總是不自覺地黏在秦蔻身上,怎么可能聽不出她走路的聲音不太對勁,瞥了她一眼,問“腳怎么了”
秦蔻說“磨到了。”
一點紅淡淡地說“我背你。”
秦蔻就
迅速地把新買的包掛身上、把那些七零八碎地小東西塞包里,
,
乖乖摟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背。
一邊摟著他的脖子,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今天見朋友時發生的事情。
秦蔻說“她以前不這樣的,她以前人很爽朗的,我們關中女孩,風風火火的,辣椒一樣你看我像不像辣椒”
一點紅“”
一點紅只好老老實實地附和“像。”
秦蔻說“嗯對,反正幾年過去了,就怎么說呢,是我一直沒長大么我不喜歡她說相親的事情很自然而然地說預備著要結婚,她有穩定的、能養活自己的工作為什么不能繼續做喜歡的事情呢她喜歡打鼓到底礙著誰的事情了真討厭。”
又說“以前老有人問我,搞樂隊有什么意義啊、有什么意義啊的,真是讓人煩的要死,但我偶爾也在想除了自己開心之外,我做的這件事到底在為什么呢”
秦蔻趴在他背上,沉默了很久,才說“現在有點明白了。”
人生是很艱難的,如王思雨,快快樂樂地活到大學畢業,忽然發現身邊的人都變了臉,二十七歲的女孩子而已,像是保質期快到期的貨物一樣,被催著往出嫁,唯有提到樂隊的往事和即將到來的演出時,她的語氣才變成真正的快樂和期待的語氣。
“真正的快樂”就是意義本身。
能在艱難的生活之中喘口氣,就是意義本身。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串,忽然又閉上了嘴。
一點紅問“怎么不繼續說了”
秦蔻郁悶地說“總覺得,我所說的這種難過,可能在你眼里看起來是很小的事情吧,你會不會覺得很瑣碎”
一點紅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問“你覺得大的事情是什么,殺人么”
秦蔻不說話,只是湊過來,在他面頰上啾了一口。
她的頭發是馨香的、身體是柔軟的,心也是柔軟的,柔軟到好似一點薄繭,就能刺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