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打了個哈欠,拉著阿飛回屋去了,懶洋洋說“小傅你解決吧。”
無情眨了眨眼,也和冷血回屋去了。
傅紅雪知道秦蔻最怕蟲子。
她都很不喜歡走在樹底下,說是小時候有一次走在樹底下的時候從樹上掉下來個毛毛蟲掉她身上了,這件事大概給秦蔻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她走路的時候瞧見熟人會沖上去大照顧,要是瞧見指甲蓋那么大的蟲子就會下意識地繞路。
傅紅雪瞧著秦蔻嚇白的臉,張了張嘴,啞聲說“沒事,我會解決的。”
角落里再次傳出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
傅紅雪“”
這不能是蟲子吧,天底下哪有蟲子能發出這么大聲
他很懷疑,但秦蔻卻很篤定地說“我以前有個廣東那邊的舍友,她就跟我說,蟑螂晚上在地上爬過都有那種噠噠噠的聲音的”
傅紅雪只好說“嗯。”
他循著聲音去了,然后發現越獄的大閘蟹一只。
傅紅雪“”
秦蔻“”
傅紅雪。
秦蔻\
秦蔻“它待在泡沫盒里,身上還綁了繩子,居然還能越獄出來”
再去廚房一看,繩子居然開了,這螃蟹厲害的呀。
傅紅雪無情地把極力求生的大閘蟹扔到水池里,上頭壓了案板,案板上還壓了塊磨刀石。
這只越獄大閘蟹身上沒繩子綁著,就開始特別激烈地在水池里抓來抓去,這刺撓的聲音,一直到大清早都沒消停,一點紅早上起來一看,一刀就給斬了,做了個炒蟹中午吃掉了。
主要是因為懶得再綁回去了,但要是不綁,它在蒸鍋里會刺撓,這種蟹一般都是要肚子朝天去蒸的,否則的話蟹黃會流出來,大過節的,實不美觀。
越獄蟹,死于不美觀。
秦蔻頂著她的兩個狐貍尖尖耳朵,蹲在地上恐嚇別的蟹“你們敢把繩子掙脫就是那個下場”
一點紅在唰唰唰地切藕片,一面切,一面陰森森地說“無論怎么樣也都得死就是了。”
插著兜走進來準備幫忙的陸小鳳“”
陸小鳳吐槽“紅兄,你別用那種表情說話,我總覺得你要殺人。”
一點紅“”
一點紅。
另一面,江南花家。
花滿樓左手提著一大筐大閘蟹,右手拎著他娘準備的一大包干建蓮和蘇州糕團、鮮肉月餅。背上背著兩匹蘇繡料子大包小包拿了一身。
他相當無奈的站在那里,聽見他娘說“咱們太湖的銀魚也是一絕,要不你再帶”
花滿樓趕緊阻止“打住娘,千年后不比咱們這時候,家里沒有廚子下人的,秦姑娘那頭全然都是自己做菜的,這銀魚帶過去也不好處理,徒給人家增添煩惱。”
花夫人這才停下了瘋狂給花滿樓塞伴手禮的行為,嘆道“也是不若你這回順便帶著秦姑娘回來玩一趟吧,現下江南不冷不熱,這銀魚啊、莼菜羹啊,也正好讓人家來嘗一嘗,到了冬天怕是要濕冷。”
花滿樓點點頭。
花夫人停了一會兒,又道“玉鐲子真不要么你給她帶去嘛。”
花滿樓哭笑不得“下回、下回吧。”
秦蔻估計是真不收那么貴重的禮物的。
花夫人不甘心地作罷。
這時,花滿樓手腕上掛著的那個小小的玻璃珠子忽然亮起了光來,閃爍了幾下,隨即,空氣忽然扭曲,一個不大不小的漩渦就這樣出現在了屋子里。
花滿樓“娘,我過去玩了。”
花夫人道“好,去吧去吧,和朋友們好好玩吧,代爹娘向秦姑娘打招呼。”
花滿樓微笑道“好。”
說罷,他就抬腳邁入了那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