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蔻也不是沒有過那種幻想,就是自己也練成一個身材緊實、馬甲線非常明顯的健美少女,不過她確實懶連最愛的游泳活動都不能堅持,和每天都早起練劍的一點紅、練刀的傅紅雪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感覺有點郁悶。
不過更多的還是開心啦,畢竟哪個女士不喜歡一堆身材巨好的精壯帥哥每天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呢這是舉世皆知的真理
她又開始幻想自己的古代俠客健身房項目了。
秦蔻o ̄ ̄d
當晚,秦蔻和一點紅睡在東耳房的一張拔步床上。
拔步床,一種經常在古言小說里出現的臥具,去故宮或者某些博物館的時候,也能瞧見一二,不過用眼睛看和自己親自住在里面,還是兩碼事。
這
是一種體量巨大的床或者說,
是把床榻放進了一個巨大的架子上,
床的底部有木質的平臺,平臺大概長出床榻的前沿二三尺,也就是六十厘米到一米的寬度,人可以坐在床榻上,腳放在底部的木質平臺上,而不用接觸地面。
木質平臺的四角自然分布著立柱,木質的欄圍連接著這四根立柱,床前的空間側面還鑲嵌著兩面小窗戶,床榻與床前空間是用木質的隔扇給隔開的,這就導致床前這里像是有個六十厘米寬的小長廊一樣,小長廊兩側、小窗戶底下,還一左一右放著兩個小幾子,幾子上立著瓷白的花瓶,花瓶中插著碧綠的香草。
四面再掛上帳子,這東西說是一張床,但其實更像是一個屋中之屋,或者說現代的那種嵌入式床鋪,睡覺時感覺相當有安全感。
就是床榻太硬了
睡慣了乳膠床墊的秦蔻不是很習慣,大半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秦蔻還瞧見了丫鬟們早起打桂花的場景。
好幾個小丫頭,拿著長長的竹竿,雄赳赳氣昂昂地過來,在地上鋪上一塊大棉布,有節奏地一下下敲打著枝葉,整棵樹就簌簌地抖起來,如落雨一般,紛紛揚揚。
這是一場金色的香雨,桂花是香氣極其濃郁的花朵,但是在清晨薄霧之下,桂花的暖香似乎也沾上了一點冷意,被中和得很是沁人心脾。
秦蔻披上衣服到門口看一群衣著鮮亮的小姑娘們在小小聲地打出金色的落雨。
一點紅陪著她一塊兒看。
秦蔻打了個哈欠,問“為什么要一大清早來打呢”
一點紅說“早晨打花,是花落下的多,要是下午去打,就是葉子落得多了。”
秦蔻驚奇地瞅他一眼“你居然知道么”
一點紅挑了下眉說“松江府離這里又不遠,那邊的百姓也有秋日打桂花的習俗。”
他自小在松江府長大,雖然瞧上去養成了一副對世事漠不關心的冷酷性格,但實際上自小見過了世間百態,懂得東西不少。
秦蔻點點頭,和他依偎地近了一點。
小姑娘們打了滿滿一堆桂花,心滿意足,收了竹竿,提起棉布的四角一收,打了個大大的包裹,有人瞧見東耳房門口有客人在看,還笑嘻嘻地過來打招呼,秦蔻也和她們打招呼,又過了一會兒,就有小丫頭端著幾碗桂花雞頭米糖水來招待他們。
新鮮的手剝雞頭米味道水靈鮮甜、又彈又糯的,完全不需要過多調味,糖與清水同煮開之后,扔進去煮個一兩分鐘,最后撒上一點糖桂花,晾涼端上來,完事
花滿樓前不久中秋回來時,除了蓮子,還帶了一大盒雞頭米,秦蔻這種愛煮糖水喝的廚房小白那段時間天天鉆到廚房里不肯出來,沒過多久就把花滿樓帶來的蓮子和雞頭米都消耗干凈了。
早上,喝了一碗糖水,吃了幾個精致點心,秦蔻打算上街去體會一下姑蘇的風光,順帶著,中午陸小鳳要帶大家去姑蘇最好的酒樓里吃一頓時令的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