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翻了個白眼,整個人已輕飄飄地落在了院中。
院中,江氏三兄弟正在討論,卻只見一抹紅色自眼前飄過。
有人來了
這人落地時,竟然連一絲聲音都未曾發出
這幾日如驚弓之鳥一樣的江氏三兄弟登時跳起,手持鋼刀,厲喝道“來者何人”
抬頭一看,便瞧見個身上穿著白衣、背上披著紅披風的年輕男人。
這男人隨隨便便地站著,似乎站沒站相,重心也只壓在左邊,肩膀也不一邊兒高,松弛地雙手抱胸,似乎沒看到三兄弟手中的刀光一樣,唇邊噙著慵懶的笑容。
更關鍵的是,這人他們剛剛見過他們在面攤吃面的時候,這人就在隔壁嗑瓜子,咔嚓咔嚓的,好不令人煩躁。也就是三兄弟這段時日里夾起尾巴做人了,否則非得好好呵斥一番這小子不可。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但自己送上門的,真的是肥羊么此人輕功極高,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跟在他們身后,竟就這么大剌剌地闖進了他們的落腳點這、這
性格最圓滑的江老大賠笑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啊”
陸小鳳似笑非笑,只嘆道“三位剛剛不正在計劃如何找在下幫忙么”
此言一出,江氏三兄弟登時如遭雷擊,瞧著這似笑非笑的青年,再瞧瞧他那光滑得好似從來沒長過胡子的人中
江老三驚呼“你你是陸小鳳這這不可能”
花滿樓輕輕一聲嘆息。
這一生嘆息也是憑空發出的,這三人脖子一轉,才看見了剛好堵在門口的這位白衣公子,此人手持玉骨扇、頭戴白玉冠,長身玉立、溫文爾雅、陽煦山立,乃是再標準不過的姑蘇式公子就是背上背了個竹背簍,看上去不倫不類,奇怪得要命。
江老三又是一聲驚呼,
聲音已抖如篩糠“你難道你就是花滿樓”
江老大一聲爆喝,
喝止了江老三這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又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后生,敢在這里糊弄你爺爺”
他獰笑道“誰不曉得,花家七公子雖心有靈秀,可惜瞎如蝙蝠,陸小鳳年紀雖輕,卻喜歡把眉毛貼在胡子上,你們二人一個眼睛瞪的比銅玲都大,一個嘴唇比黃口小兒還干凈,在這里裝什么大尾巴狼好哇,好哇,既然你們要多管閑事,那就拿命來吧”
說罷,立刻便擺出了架勢,那金環大砍刀便橫掃一刀,江老大身形高大,肌肉虬結猙獰,手臂掄圓了往下一揮,似是有撼天搖地之雄勁,能劈裂巨石,自然也能劈裂人體
一點紅輕輕落到院中,順便還拉了把椅子過來讓秦蔻坐下,神色淡定得很。
他根本懶得上去幫忙,雙手抱胸,一副置身事外、漠不關心的樣子,還有空點評一下“空有蠻勁,蠢笨如豬。”
膽子最大,功夫最硬的江老大,選了陸小鳳下手,那心腸最狠的江老二生平最恨錦衣華服的貴公子,一瞧見這個“冒充花滿樓”的年輕人,也厲聲喝著,要削下他一條胳膊。
而那膽子最小,成日茍在兩個哥哥身后過活的江老三呢他竟是個欺軟怕硬的性格,一轉身,瞧見院中忽然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坐著,全無功夫痕跡,身邊有個黑衣人保護,便只心道這黑衣人帶著這么大一個包袱,豈非正是我的機會我去攻那姑娘,這黑衣人必會露出破綻。
于是,他佯裝去攻花滿樓,攻出一半,刀鋒卻忽然轉了方向,哇啦怪叫著朝秦蔻攻去
一點紅的目光剎那間似是結了一層陰森森的寒霜。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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