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炸丸子呢,那就更適合空口吃了,拿來煮湯未免浪費。
這種炸丸子與x市的汆丸子區別非常大,因為豬肉糜里不僅加了雞蛋清增加滑嫩的口感,還加了大概與肉糜等重的的饅頭末,給丸子增加了一些支撐似的口感,吃起來脆脆的,像是在吃什么小零食一樣,如果看電視的時候能抱著一碗這樣的炸丸子來吃的話,一定和吃薯片的快樂是差不多的。
秦蔻咯吱咯吱地咬丸子,有點心虛地別開目光,不大敢和一點紅對視,似乎是覺得自己在男朋友身邊還去思考別的男人的身材數據這件事還是有點難以啟齒的。
于是她轉而問“能吃的慣么”
問的不是一點紅,問的是展昭和白玉堂。
這二位都是南方人的嘛。
一言以蔽之,展昭的口味是很清淡的,他喜愛味道淡淡的食物,譬如竹筒飯、蓮花茶、荷葉蒸雞這樣的東西,不過大致上來說,他不挑食,且是非常之不挑食,無論是塞給他一碗禿黃油蓋飯,還是一張街邊小店買的胡餅,他都不覺得有什么區別,可以直接吃下。
況且,他早已經離開了江南。
汴梁城是整個中原最大的城市,人口多達上百萬,商業極其發達,在汴梁,自家開火做飯的少,在外吃飯的多,因此飯店酒樓如雨后春筍,多得數不勝數,隨便找一家小店,花個十幾文錢,就能吃飽飯,就連包大人每日上朝的時候,通往皇宮的御街之上,都有賣胡餅的小販。
自然的,這樣的大都市包羅萬象,什么都有,又因為運河的緣故,每日都有源源不斷的各地特產運往京城,在七十二正店、三千腳店之中被店小二們端上了桌。
所以,展昭的口味現下已經在汴梁城被弄得很雜了。
秦蔻還說“我們北方菜就這樣子,油鹽調料放的多,不大吃東西的原味。”
展昭面露詫異之色。
白玉堂笑道“長安城我也去過,老實說,關中這一帶的土地確實貧瘠,連麥子都不怎么重,多種粟米,這地方太干旱,養羊也多,吃喝上倒是沒什么,不想千年之后,口味居然這么名貴。”
說名貴是因為調料撒得多啦
西北自古就是貧瘠之地,自唐之后,長安再也沒能成為過首都,原因很多,但其中有一條就是關中平原上的土地無法種出養活這么多人的糧食。唐朝曾數次出現皇帝帶著文武百官“逐食”的記載,足見這座古都的窘迫。
關中至少還是一片平原,再往北走,黃土高原之
上,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貧瘠了。
白玉堂生于江南富貴之家,又慣常走南闖北,也涉足過西北苦寒之地,結果這一次的神奇經歷,令他忽然“嗒叭”一聲掉進了千年之后的西北,然后這地方居然還變成一個富貴窩了
西北姑娘的面皮奶白、十指蔥蔥,嘴上還破有一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這里沒什么好東西,就這些,你們湊活著吃。”
結果低頭一看,香料復雜的讓人心情也很復雜。
這感覺,就有點像對方一臉歉意地說“東西不好”,然后一看,發現她端上來一碗南海珍珠在炫富一樣
時空的錯位還真是讓人感覺很神奇。
不過,他這吃客倒是什么東西都能品,就是吃了一大堆重油重鹽的碳水,開始出現了后遺癥
好困
白玉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也開始滲出了一點困倦的淚花。
展昭失笑。
秦蔻也困了,干飯一向很猛烈的阿飛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