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白而細膩,讓人瞧了心里也止不住地發膩。
她當然就是林仙兒,而她此刻,也已經用出了她一生之中最得意、最無往而不利的武器。
林仙兒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如何去對付男人。
具體而言,一個女人若是生的美麗,那么男人就會輕易地認為這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小美人,只能站在原地去等人掠奪,她提出的要求會被當做一些無傷大雅的要求,男人寵愛女人,就好似是一個人去寵愛一直貓一樣。
所以,她也學會了像一只寵物一樣說話和做事,做一些令人心癢癢的、令人放下戒備、全身全心都想著去享受的事情,一旦他們成功的享受到了,那么距離他成為她的奴隸,也就差不了多遠了。
很遺憾,她說的很對,因為男人之中的很大一部分,的確就是這樣愚蠢而剛愎自用的家伙,這樣的人被林仙兒這種惡女折磨、利用和殺死,頂多也只能算是黑吃黑。
但是她的惡是不分對象的。
原本的時間線中,阿飛愛她,真心愛她,但她卻出于一種陰暗的心里,一定要作踐阿飛、要作踐死了阿飛。
當然,這對于如今的阿飛來說,并算不得什么。
他并沒有真正的愛過這個女人,他也從不覺得給男人帶綠帽子是需要用死亡來洗清的罪孽。
林仙兒必須用死亡來洗清的罪孽另有體現。
她糟蹋了二十多個黃花大閨女。
她是女人,無法去糟蹋女人,但阿飛曉得,梅花盜其實算是一個團伙,這個團伙的領頭人是她,她的手下依照她的意思去行動,為了隱藏梅花盜是女人這件事,她辣手摧
花,下令將那些女子侮辱,至于事后這些女子是活著還是死了,她當然不在乎,她還要把這些女子的名字散播出去,作為她身份的障眼法。
在現代,這種案件發生后,受害女性的身份如果曝光,對她來說仍有不小的傷害,更遑論是古代,他今天白天打聽一圈,那些女子許多都已經死了,至于是在侮辱的過程中被弄死還是自己跳井上吊的,不知道。
此刻,阿飛瞧見了林仙兒,不出意料地怔住了。
她仙姿玉色、皓齒青蛾,美麗得如同世間所有的靈秀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似得,可她的心腸卻比蛇蝎還要狠毒,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林仙兒當然不知道阿飛是怎么想的。她只瞧見,這少年看見她霎時就呆了。
平心而論,這的確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少年。
他的身世家乘比不上游龍生、衣著打扮比不上秦重、手上的武器更是普普通通,比不上青魔手伊哭的兒子丘獨。然而他那張過于英俊的面龐、那種孤獨、憂郁而倔強的氣質、還有那種獨屬于劍客的肅殺之氣,簡直把那些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們給襯成了地上的爛泥。
他非常好。
林仙兒想。
這么想著的時候,她的手指尖也忍不住發起了燙,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似乎因為興奮而變得發燙。
她最喜歡讓這種璀璨明珠在她面前變成一條失去尊嚴的狗了。
這樣想著,林仙兒的面上綻開了動人的笑容。
她的聲音也是那樣的輕柔和動聽“你你是不是沒有想到,鐵面具之下,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阿飛冷冷地瞪著她,手卻攥住了身邊的床褥。
林仙兒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聽說金絲甲在這里,所以就過來,想要看看能不能拿到,倘若這寶甲落在查猛、黑白雙蛇那樣的人手里,恐怕我拼著低微的武功,也要去搶一搶,但如果是你你殺死梅花盜,好像也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我我很歡喜。”
說到后面的時候,她的語氣漸漸地低了下去,具有少女的嬌羞。
如果換一個人,他一定已要忍不住問“你為什么想要寶甲呢你又為什么會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