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又說“明天就是畢業典禮,你也要從宿舍搬出去了,有地方住嗎”
“嗯”陳和頌想了想,“我可以出去租房子住,去年那些人賠給我的醫藥費還有一些,明天我也可以找賀家要錢。”
祝青臣問“要來老師家里住嗎”
陳和頌認真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要是和老師一起住的話,萬一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給老師添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自己找房子,小心別被人騙了。”
“我知道了。”
陳和頌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祝青臣“祝老師,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客氣。”祝青臣朝他笑了笑,摸摸他的腦袋。
第二天就是畢業典禮,陳和頌作為連續三年的年段第一,拿到一筆三千元的獎學金。
雖然不多,但也是錢。
祝青臣久違地穿上了剛來學校時穿的白襯衫和黑西褲,還抓了頭發,和學生們一起拍畢業照。
祝青臣不笑的時候還酷酷的,結果他一笑,眼睛彎彎的,一點都不酷了。
學生們原本只敢偷偷把手機帶來學校,現在也都敢正大光明地拿出來了,拉著祝青臣一起拍照。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扣住襯衫最上面的扣子,維持著酷酷的表情。
學生們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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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太適合這個表情。”
“是嗎”祝青臣對著鏡頭舉起手,比了個“耶”,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樣呢”
“這樣看起來才正常。”
祝青臣維持著姿勢,站在原地,身邊的學生換了一撥又一撥。
陳和頌也拿著自己的手機,排隊站在后面,等著和祝青臣拍照。
還沒拍照,陳和頌就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在陳和頌的意料之中,他掛了電話,不慌不忙地和老師們拍完照片,才準備去派出所。
祝青臣作為老師,和他一起過去。
陳母和賀嶼這回犯下的事有點大,而且派出所之前根本就沒有處理過類似的事情,高考之前阻攔考生考試,還把考生的準考證給撕了,簡直聞所未聞。
他們現在還在開會討論,看是拘留一個月,還是拘留兩個月。
陳和頌和祝青臣過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派出所里待了兩天了。
丟了這么大的臉,賀父恨死他們了,自然也不會好好照顧他們,兩個人都蓬頭垢面的。
大約是巧合,他們又一次被帶到了上次那個會議室里。
一見陳和頌來了,陳母立即站起身。
她還穿著“旗開得勝”的紅色旗袍,只是兩天沒換衣服,頭發也散了,看起來邋里邋遢的,不太體面。
她想要撲上前,下一秒就被按住了。
陳和頌看了她一眼,又轉過頭去,看看賀嶼。
賀嶼是第二次來派出所了,看起來很是熟練習慣。
他陰沉沉地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大概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陳和頌沒有準考證還可以考試。
陳母急切地對陳和頌道“小頌,媽媽知道錯了,你快點原諒媽媽吧媽媽不想再待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