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揚垂著頭,醉得像一灘爛泥,扶都扶不起來。
太監們把楚云揚扶到偏殿,送到床榻上,幫他擦擦手和臉,洗去滿身的酒氣。
隨后邀功似的,跑去通報皇帝“陛下,都準備好了。”
皇帝勾起唇角,大步上前,走到床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云揚。
楚云揚喝得爛醉,躺在床榻,不省人事。
皇帝伸出手,用指節蹭了蹭楚云揚的臉頰。
下一秒,楚云揚“哇”的一聲,腦袋一偏,吐在了皇帝的手上。
皇帝一愣,跟被燒了似的收回手“來人來人”
太監們忙不迭端著水盆巾子沖過來“陛下,陛下”
皇帝把臟污的手放進水盆里,一臉嫌惡。
楚云揚依舊“爛醉”,偏過頭去,忍不住笑了笑。
皇帝把手洗干凈,又一次伸手摸向楚云揚,拍拍他的臉,試圖把他喚醒。
楚云揚悠悠醒來,發現自己面前的是皇帝,連忙就要請罪。
不等他起身,皇帝便用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小將軍喝醉了,躺著吧,朕疼你。”
楚云揚表情驚恐,奮力掙脫,朝門的方向沖去,卻被一群小太監按住了。
幾個太監按住他的手,幾個太監按住他的腳,還有幾個太監,已經把手伸向了他的衣襟。
“請陛下稍候。”
皇帝臉上浮現出一抹隱秘的微笑,挽起衣袖,拿出白玉脂膏“朕親自來。”
于是太監們收回了手,只是把楚云揚死死按住。
楚云揚目眥欲裂,怒吼一聲“你敢”
“朕乃真龍天子,朕有什么”
皇帝話還沒說完。
忽然,不知從哪里傳來哐當一聲。
一個花瓶從身后砸在了皇帝頭上。
與此同時,楚云揚手握匕首,狠狠劃過身邊的太監,但這些太
監并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皇帝。
楚云揚握著匕首,將鋒利的刀尖,狠狠地送進皇帝的心口。
皇帝慘叫一聲,緩緩倒下。
皇帝一倒,也就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兩個人
蕭承安和衛遠。
衛遠手里的花瓶已經砸下去了,蕭承安手里的還沒有,舉在手里,怕砸不準,誤傷了楚云揚。
楚云揚眼睛一亮“你們”
他們也都是祝夫子的學生,前世他們
現在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楚云揚從床榻上爬起來,和衛遠一起,把剩下的太監一網打盡,捆好手腳,清點人數,丟在角落里。
蕭承安道“云揚,你留在這里看著這些人;衛遠,你馬上回家一趟,讓衛老將軍控制住城中兵馬,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我馬上去正殿,把皇帝印璽找出來。”
“行。”
三個人仿佛生來就這么默契,開始分頭行動。
本來就應該這樣。
忙活了一個晚上,最后,皇帝夢中暴斃,蕭承安身為皇帝唯一在世的親弟,主持大局。
他們熟練地收歸兵權,派人前往皇家寺院,把皇帝曾經做過的事情公之于眾。
就像前世祝夫子做的那樣。
忙忙碌碌好幾天,塵埃落定。
楚云揚、蕭承安和衛遠,三個人坐在一起,一度欲言又止。
“我想問你們”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準備造反的”
“你們怎么知道皇家寺院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