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剛好擦肩而過。
但是剛剛遇到的金發女人那個樣子萩原研二忍不住心想,明明很柔弱,惹人心疼,哪怕看不到臉,也能猜到十分漂亮。
真是和扔炸彈奇人這種稱呼完全對不上號。
難道就是因為扔炸彈太用力才受了傷需要去醫院嗎
兩人剛剛問完話,搜查一課的警察便也走了過來。
他們趕到現場之后,才發現兩名被綁起來的劫匪已經奄奄一息,此時已把他們都送往了醫院,不過恐怕兇多吉少。
而本出凌士郎和另兩名被綁的劫匪則是已經確認死亡。
涉及到人命,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搜查一課在其他人那里了解完情況后,得知那位動手的女性和這位金發青年關系匪淺,便對他展開例行詢問。
安室透又把剛剛那套說辭重復了遍,最后再次強調“我和朝露小姐的關系實在算不上熟悉。”
搜查一課的警察點點頭,在記錄本上寫下來。
“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有。”安室透報出一串手機號。
萩原研二的目光閃了閃。
因為安室透和爆炸案及人質劫匪死亡案都關系不大,確認他和名叫朝露的女人確實不熟悉后,他便被警察放走了。
他和諸伏景光在停車場接上頭,兩人一起坐進車內,打開信號屏蔽儀,才開始交流。
安室透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遇上兩位同期的事情。
“本出凌士郎的背后還牽扯出一樁買賣兒童案,我懷疑希露柏勒暗地要調查的事也和這個案件有關。我會上報公安,趕在她有所行動之前挖出幕后黑手。”
提到這個案件,安室透的目光也冷了幾分。
如果不是今天他和希露柏勒發現了地下監牢,那兩個孩子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他垂下眼眸,嗓音沙啞地叫了聲好友的名字,“hiro,我覺得我不太對勁。”
諸伏景光一愣,擔憂地通過車內后視鏡看向他,“怎么了”
“得知本出凌士郎死掉的時候,我的心里其實非常暢快。我唯一感到可惜的一點是,如果他還活著,公安能從他嘴里問到更多線索。”
諸伏景光“”
他完全能理解好友的這份心情。
他拍了拍對方的脊背,輕聲說“zero,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都是普通人,所以也會產生正常人會有的情緒。”他頓了頓,“如果換一個場景,就像當年的外守一樣,zero依然會沖進火海救他吧”
雖然是問句,他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沉默了一會兒后,安室透慢慢緩了過來,“抱歉,我沒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本出凌士郎的死亡案件,最后會怎么結案”
安室透看向停車場外連綿不絕的雨,“應該就像希露柏勒說的那樣吧,就算是她干的,也沒有任何證據,無論是警方還是檢方,都不會在救人者和劫匪之間選擇劫匪的證詞”
“這樣的話她就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槍砸人,才不小心誤殺了這些人,甚至連過失致人死亡都算不上,因為沒人能預判槍上會被人抹了毒藥,而她特意沒有選擇開槍這種更省事的辦法,足以證明她主觀根本不想殺人。”
“就算警方真的有所懷疑,也要考慮輿論的壓力,何況她救下的這群賓客不乏身居高位者。”
“她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另一邊。
大雨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天幕昏暗,公寓樓內的燈光無力地照出微弱光亮。
兩雙綠眼睛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濕冷的氣息順著雨沒入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