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川千鶴把人叫醒所謂的叫醒就是拿小石子砸,什么時候對方醒過來她也不會停。
而且她專挑會痛的地方打。
以她的力道,打多了是真的會死人的,諸星大及時制止了她,她才停止了石子碰碰碰的游戲。
然后她掏出一把刀搭在男人脖子上,問“你買炸彈的上家是誰”
兩年前經過她的一番肅清,東京的炸彈案明明已大幅減少。
沒想到這次回來,道上的大家居然又開始文藝復興地用炸彈了。
男人非常配合地一五一十交代了個清楚。
“嗯,很好。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喲”
三代川千鶴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下,她槍法不咋地,刀法卻準得很,一刀下去甚至能讓對方死得沒有痛苦,但她為什么要讓他死得沒有痛苦
廢棄建筑里潮氣很重,墻上曾經是窗戶的地方開了個大洞,陽光從那里落進些許,打在金發女人蒼白的臉上。
她的假黑妝化得差不多了。
女人的臉上有一種天真的殘忍,她在準備殺人,可看上去,她好像只是準備采一朵漂亮妖冶的花。
敢裝炸彈的男人被她純真無害的目光望著,嚇得直接昏了過去。
諸星大抓住了她拿刀的手腕。
三代川千鶴疑惑地望著他,“怎么了”
“別殺他了。”
“為什么你怕警察會查到我們你放心,山光組就算發現他不見了也絕對不會報警的”
“不是。”綠色的眼睛涌動著溫柔的光,那是從不會出現在琴酒大哥的綠眼睛里的情緒,“因為你不想殺人。千鶴,不想就不用做,不要強迫自己。”
這樣的話,如果是之前,赤井秀一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希露柏勒面前說出來。但他此刻愿意冒一次險。
fbi曾經的資料里記錄著對她的形容強大、冷漠、無情,非常棘手的女人。
她確實非常棘手。
但仔細了解過她就會知道,她滿腦子的天馬行空奇思妙想,假如不是組織,她或許會成為一名畫家。
這是赤井秀一此刻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他想試一試,能不能讓她不會再一次手染鮮血。
對他來說,最初加入fbi的理由除了父親就只有一點扼殺罪惡。
在她身上,扼殺罪惡,就是要把她帶去陽光下。
拯救一個尚未完全溺水的人,大概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赤井秀一把刀從她手上拿下來,一只手扔抓著她的手腕。金發女人臉上有一絲短暫的迷茫,隨后她咬了咬唇,“可是我很生氣怎么辦”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怎么辦你才能消氣”
她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忽然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彩虹絲巾,一排正結痂的牙齒咬痕浮現在白皙的鎖骨下方。
赤井秀一瞇了下眼睛,聲音沉下來,“這是怎么回事”
三代川千鶴望著他“之前大哥生氣的時候咬了我,咬完他就不生氣了。”她頓了下,“甚至心情很好。”
赤井秀一“”
他嘆了口氣,扯開衣領,露出小半小麥色的胸肌,鎖骨清晰可見。他又把她抱起來一點,抵在建筑物略顯潮濕的支撐柱上。
這樣的高度,她的呼吸剛好被他鎖骨的一道彎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