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保證你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好。”
三代川千鶴望著他眨眨眼,“那晚安”
黑暗淹沒了她。
系統千鶴鶴,做個好夢我會把你身體每個細胞都修得锃光瓦亮
三代川千鶴每個細胞都锃光瓦亮也太可怕了我不要變成電燈泡
三代川千鶴感覺自己陷入了漫長的黑暗,黑暗里再度出現別的東西是一首民謠。
沒有歌詞,吉他聲輕緩流淌,令人心情格外舒暢。
她睜開眼的第一瞬間不太習慣外面的光亮。長期的黑暗令一點光源對她來說都非常刺目。
吉他聲沒有停。
三代川千鶴一邊聽一邊感受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
系統放心每一根頭發絲都給你修復得妥妥貼貼。
三代川千鶴那我現在怎么動不了
系統拜托,你可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年,身體一時不習慣很正常,而且靈魂和新身體也需要磨合時間,過個四五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三代川千鶴震驚三年你還真的修了三年啊雖然當時那么跟景光說過,不過我以為最多一年的
系統有點不好意思我看諸伏景光把你照顧得很好,沒有別的顧慮,我就干得比較細致,慢是慢了點,但是質量絕對好大拇指
三代川千鶴照顧什么照顧我不是說把我放著不管就可以了嗎
吉他聲停了。
適應過來的三代川千鶴睜開眼,猝不及防地和俯身似乎是要為她掖被子的諸伏景光對視。
想到系統的話,意識到自己竟然真的就這么讓對方照顧了三年,三代川千鶴因為不好意思而臉頰通紅,用還不太習慣的嗓音小聲啞著說“好久不見,景光。”
對方愣愣地用手指擦過她的嘴唇,她疑惑地歪了下腦袋,“景光”
那雙貓眼忽然放大,黑發男人吻住了她,在她想要說些什么而松開牙冠時長驅直入,連呻吟也盡數吞沒。
他的手強制性地控制著她的腦袋上仰迎合她,明明做著這樣的事,手指卻偏偏顫抖著。
表情也泄露著恐懼和害怕。
讓三代川千鶴完全沒辦法因此生氣。
諸伏景光終于通過這個盡情發泄的吻確認了對方的真實性,在一吻結束才后知后覺感到窘迫。
太糟糕了。
他甚至從未向對方正式告白,也沒有得她允準。
他只是、只是太害怕這次又是他的一場夢。
雖然她說過把她這么放著就好不用管她,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有空就來看看她對方一直都在安靜沉睡,而長期的等待太容易逼瘋一個人。
尤其是他沒辦法和任何人分享這份心情。
只能一個人孤獨地、安靜地等著她可能會睡醒的那天到來,然后在過程中反復懷疑
她真的會醒嗎
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他的臆想
哪怕親眼看著她胸口的空洞越來越小,他也依然在懷疑會不會是他早就病入膏肓,想象才愈發逼真。
要確認這些是不是幻覺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一個第三者的肯定。
可他不能。
這注定了是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她的感情。
現在倒是確認對方是真的了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啊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