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用染血的手調整了下左耳的藍牙耳機。
“沒用的。就算你死了,外面的炸彈也不會爆炸,因為我有非常可靠的一群盟友。”
剛剛發現外面的炸彈時,他便同步給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炸彈的事沒有比他們的友人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更懂行的。
而且繞過了走程序的步驟,他們能直接把兩人叫過來幫忙。
就在剛剛琴酒打出第二槍的時候,赤井秀一已經聽到耳機里傳來炸彈已拆除完畢的聲音。
作為同伴,沒有比他們更可靠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
“你不是想知道她的下落嗎”琴酒單手撐著地,長長的銀發從一側滑落,沾了滿目的血。
他的目光黯淡了一瞬。
她最不喜歡弄臟他的頭發,麻煩得要死,幸好以后都不會再看見那個麻煩的女人了。
所以,這是最后一眼。
他按下一個按鈕,一道銀幕沿著墻面降下,放映機開始運轉,銀幕逐漸亮起,出現一幅幅畫面。
金發女人背對鏡頭躺在床上,似乎正睡得香甜,而在更靠近鏡頭的地方,一顆炸彈的倒計時正在一秒秒前進。
“誰說我的心臟連接的是這邊的炸彈了”銀發男人的語句變得斷斷續續,氣息微弱,但他臉上的笑卻在逐漸放大,顯得那么嘲諷,“赤井秀一,是你親手殺了她。”
沒有人知道他的視線正變得模糊不堪。
過暗的屏幕在他眼中成了一團團的色塊,無論是瞪大眼睛,還是輕輕瞇起,都不能再看清。
原來沒有最后一面了。
他說不上到底有沒有遺憾。
只是這麻煩而無趣的一生,終于停止了。
琴酒失去了氣息,但赤井秀一已經顧不上了。沒有任何時間門留給他自責或是痛苦,他必須盡快行動起來。
絕不能。他絕不能再一次看著她死在面前。
屏幕上的倒計時有半個小時這是一個令人驚異的寬裕、又遠遠不夠的時間門。
耳機里的諸伏景光忽然說“赤井先生,你把鏡頭對準屏幕,我好像知道這是哪里。”
另一邊,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辨認過后,對視了一眼,肯定了彼此的猜測。
“是那棟別墅的地下室”聽到這個答案,赤井秀一有些難抑的驚訝,“我從未去過那里。”
諸伏景光心說那你幸好是沒去過。
“這不重要,那里離這里不算遠,我會和松田、萩原他們馬上趕去,赤井先生你先去處理一下傷”
赤井秀一馬上說“我也去。”
諸伏景光能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再勸他,轉頭對好友降谷零說“零,麻煩你去看著監控畫面,如果有什么變故,馬上通知我們。”
降谷零點點頭,“一切小心。”
四個人開了兩輛車,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在一輛車上。諸伏景光做司機。
除了他們幾人,還有公安和fbi的下屬跟著,只是前面那輛車駛得飛快,后面的車死命地追也被拉開了差距。
在這樣顛簸的車上,赤井秀一只能咬牙簡單處理了傷口,另外打出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