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我和沖矢昴搬去了北海道,原以為可以順勢和赤井秀一斷掉,沒想到他居然也跟著來了。
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我就說他有點病在身上吧。
說是這么說,我當然還是心軟了,心軟的后果就是在腳踏兩條船的路上戰戰兢兢地越走越遠。
尤其是我的兩個男朋友一個比一個乖巧。特別是赤井秀一那邊,他畢竟算是插足別人關系的第三者,就是會比正牌男友多受一點委屈。
秀一定下的約會時間幾乎不會和昴有重合,這也讓我這個被迫成為海王的人可以游刃有余地把兩條魚養得肥嫩嫩的。
說是幾乎,意思是像圣誕節這種節日就沒辦法了,我總不能厚此薄彼,只好把一天掰成兩半。
白天還好說,晚上要趕場確實有點累。
昴在床上有個習慣。他一定要在全黑的環境才肯做,而且還非要用布條蒙住我的眼睛,讓我什么都看不到。
剝奪視覺后,其他的感官就會更加靈敏,更別說這個研究生偏偏喜歡在這種時候拿出他的研究精神。
“是這里嗎這里會更舒服嗎”
我被弄得身體發顫,想要說話,但出口的嗓音總之是我自己都覺得丟人的程度。
昴卻在我耳邊說“我想聽你的聲音。”
我不吭聲。
“要更重一點嗎”
我馬上“不要”
對方似乎是擔心傷到了我所以停頓了下,緊接著用上了更重的力度,語氣也帶上笑意,“說謊,你明明很喜歡這個力度。”
知道就知道,干嘛非要說出來
每一次和昴做這種事,都感覺像是完成了一場學術研究,研究內容就是我的床上喜好。
研究生好恐怖。
秀一那邊倒是一直沒做過這種事,我和他之間因為路徑依賴的關系,延續了曾經的那種純愛相處模式。
直到圣誕節這天,我原本還打算等后半夜昴睡熟的時候,再悄悄溜出去去見秀一。
不過這天昴說他要幫曾經的導師處理一些數據,可能要忙一整晚,所以早早就進了書房,關起了門。
我不知道那些腳踏多條船的海王都是怎么做到的,我只踏這兩條就夠心驚膽戰的了,而且還要時刻遭受良心的譴責。
秀一那邊為我準備了很豐盛的圣誕燭光晚餐,曾經炸過廚房的他現在竟然能做出一桌像模像樣的大餐了,老實說,我還蠻驚訝的。
秀一雖然在推理、狙擊、搏斗這些方面很厲害,但他確實沒什么廚藝上的天賦。
天賦這種東西強求求不來,沒有又真要命。
所以這樣沒有天賦的他為了我做到這些,反而讓我更加感動。為了回應這份感情,我很努力地把飯全部吃掉了。
赤井秀一有些無奈,到最后不得不拿著餐巾紙打斷我,給我擦了擦嘴巴。他垂著眼眸,目光不斷在我嘴唇上徘徊。
我以為他會吻我,但是他只是那么看了我大概十幾秒鐘,然后就放我去餐后洗漱了。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餐桌上已經收拾干凈了。他拉著我來到陽臺上,在寒風里拿羊毛毯子裹住我們兩個人。
我們一起抬頭,看著煙花不斷升空,而天空也有白色的雪花落下,從口中呼出的白霧糾纏在一起。
北海道的人少,即便在圣誕節的雪夜,也是寂靜無聲的。
在簌簌的雪聲里,秀一終于吻了我。雪在看著,我找不到理由拒絕。